沈砚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想必是顾老太太看到他们两人一起到来,才被气到的。
“那奶奶现在……”说到这,沈砚芯倍感歉疚,脸色稍沉。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一直都在崖城,也没有打电话过去问候一下。
顾庭渊似乎察觉到她情绪有些波动,握着她的手又紧一些,坚定道,“奶奶会好的,一定会!”
“嗯。”沈砚芯深深吸口气,反握住他的手。
这时,沈隽懿似乎有些不舒服,一声,想要转身,却发现在妈妈怀里,只能稍微动动,又窝进沈砚芯胸口睡着了。
“阿渊……”沈砚芯眸色有些复杂,毕竟刚才沈隽懿说的话,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
“嗯?”顾庭渊手指轻按她的手背,示意她往下说。
“阿k……隽懿,说的是真的吗?”沈砚芯嘴角一阵猛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基本是。”目前还没找到傅锡堃与许达,顾庭渊对此仍是有所保留。
“这……”沈砚芯心头一震,鼻尖微微泛酸,几近哽咽,“阿渊,如果不是他,当初我们母子……”
“我知道,我一定会找到他,别担心。”顾庭渊眉心微蹙,伸手将沈砚芯揽入怀中,
抱紧母子二人,声线有些暗哑,“我由衷感谢他,照顾过你们,真的。”
沈砚芯窝在他怀里,低低抽泣起来。
车子疾驰在路上,窗外夜色正浓,像是要把车灯散发出来的光都吞噬似的。
“阿渊……他就是柯……”
沈砚芯话还没说完,顾庭渊心头有点燥,搂着她的手稍稍用力,双臂收力,沈隽懿不舒服地嘟囔起来。
夫妻二人皆是一颤,顿时停在当场,待小家伙又睡过去后,才齐齐松口气。
“说吧。”顾庭渊亲吻她的发顶,语气之中带着些许伤感与无奈。
一向自恃自制力极好的他,刚才还是因为突然想起傅锡堃那份该死的遗嘱,一下子怒从中来,险些控制不住情绪。
沈砚芯稍稍偏头,侧耳倾听他的心跳声,两人心跳频率渐渐趋于一致。
她一阵轻叹,“他就是柯教授,早前因为与前东家闹翻,只能放弃这个名头。以我对他的了解,现在所谓的‘柯教授’,应该是其他人顶替使用这个身份。”
“卫则言,一直带着时惠去找柯教授,我曾经问过阿k,他说他在国外忙……”
说到这里,沈砚芯瞳孔骤缩,低吼出声,“难道,他一直在说谎?!他根本没离开过
南城?!”
“还需证实。”顾庭渊的手绕过沈砚芯,轻拍儿子的后背,轻声道,“睡吧,乖。”
“爸爸……我想抱着你睡。”小家伙揉揉眼睛,直起身来,张开双手朝顾庭渊伸去。
“隽懿,我……”沈砚芯知道儿子这是担心她,心里既欣慰又心疼。
车内温度调得有些高,小家伙额头都出了不少汗。
“没事,我来抱他。”顾庭渊轻轻扳正沈砚芯的身子,从边上抽出毯子盖在她腿上,“可能要调高一点温度,隽懿一头汗了。”
“嗯,调吧,我没事。”沈砚芯挪到一旁去,尽量离父子俩远点,拉高毯子,抱着揽枕,心情有点复杂。
空调稍微调低一些,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小家伙舒服地哼一声,窝在老爸怀里,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又渐渐睡着。
一路无话,沈砚芯慢慢也睡着,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顾庭渊握住她的手,缓缓转过脸,幽深的目光落在窗外,渐渐与暗夜融为一体。
他们赶到疗养院的时候,顾天成居然还在!
顾庭渊抱起儿子,牵着沈砚芯的手,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从他面前走过,跨进病房。
“大表哥!”莫南一得到消息,便亲自
带相关医疗团队人员赶过来,现在正密切观察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