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的夫婿,而不是跟着我受了半辈子的苦。”
韦淇的泪珠滚落在李显的手上,烫得他心里酸酸涩涩,悲悲楚楚。“我谁也不找,就找你,哪怕你是个农夫商贾。"韦淇道:“你是被我逼烦了?”
李显笑了一下,道:“下一辈子你做男人,我做女人吧。我没你有胆识和才干。”
韦淇气得笑出泪来,“你这样憨厚淳朴的女人谁愿意要?"说着就将李显紧紧抱在怀中,低声哭出来。
裹儿站在殿门前面,流着泪,不说话,寒冷的风吹到脸上,传来密密麻麻地疼。
今夜是阴天,天空堆着厚厚的云。不知过了多久,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尸□。
裹儿和重润忙冲进去,就见阿耶躺在母亲的膝上,神态安详,仿佛不曾受过病痛折磨。
太医令上前颤抖着探视鼻息,良久,沉声道:“陛下龙驭宾天了。”众人一起大哭起来。半响,姚崇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子遵陛下遗召登基。”
重润忍悲道:“阿耶溢然而去,孤怎有心情行此事?”众人再三劝了,重润方允,以皇帝之名行事。裹儿姚崇等人拜见新帝。重润道:“韦相公暂掌南衙军,戒严京师。安乐公主暂掌被北衙军。姚相公遵陛下遗诏主持丧事。宋相公派出宣抚使分道宣慰天下。“几人都应了,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