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号,宫中禁卫的兵权,还有豢养家臣私兵的凭证,甚至再进一步,如果顺利,批摄政一事也可以堂而皇之地借着新帝登基,不熟朝政的由头而过了明路。只要见了面,在不知道外间情形的情况下,无论怎么谈,主动都在他朱津的手中。
是的,哪怕对着这样的卫崇,朱津也没有放松警惕。他进宫时,正巧撞上那报信的宫女,又花了片刻听这东宫里的“打闹”。身旁将领都听笑了,一个骂这皇太子竟是个孬种,另一个说这小太子有趣,跟没长大似的。
只有朱津没有笑。
他对这些宫闱“趣事"没有一丝兴趣,根本没怎么听,只觉得顺便了,让那宫女带路,纵马往东宫赶。
到东宫时,正巧月上中天。
他撞见一个身影从东宫正殿出来。
是个女子。
绾着很简单的发型,脚步轻快,月色落在她身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她停在不远处,那距离,刚好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瞧见她简单地行了行礼,然后声音传来,暖玉一般清透。
“大司马深夜前来,想必是有要事与殿下相商。妾就不打扰了。“话中没有自报姓名,可一切又都在不言中。如今东宫能自由出入的女子,当然只有太子妃徐鸯一个人。
说罢,她又一点头,也不等朱津发话便从容离去。她走后,朱津才皱起眉来。拇指似有深意地叩了叩另一只手的指腹。他不说话,身边的人也不敢提醒他进殿。
“这是……徐家的那个女儿?“好一会,他问道。他确实依稀记得当时徐温嫁女的情形。
不知为何,他莫名地有了一种预感一一
虽然他牢牢地把控住了南北两宫,但这位顽劣的太子,恐怕还是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