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锦程撵出府,反而把他后院的权力给夺了一半去。
“虽说我们有赵氏的把柄,可我们的把柄也一样在人家手中。“他们从前一起干得勾当,那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男人怒不可遏,眼下实在是走投无路,父亲大人的病又耽搁不起。崔青衍眸色一沉,行至桌案提笔撰写,将信纸包好,又掏出秘章,在信封封口处印上“水蛇″图案。
“送去吧。“男人语气里多了些无力。
浮石谨慎收好,去寻那日送信的家斯。
另一边,段乞宁刚忙完手上初春的第一批货,总算有时间暂歇一下,她特地把多财唤来盘问。
在得知崔锦程醒后先关心的是黄梨其次是他的妻主,段乞宁执笔的手一顿,随后她将毛笔丢在案桌上。
女人点开系统面板查询,好感度仍是纹丝不动,这便更令她眉色耷拉,也更让她坚定不去看他的念头。
故而一连多日,崔小少爷都没能见到段乞宁,一打听就是妻主公事繁忙。不过这也并非是借口,段乞宁最近确实忙的是不可开交,尤其是阿潮将另一块“秘钥”取回来时,女人在烛火下端详那枚蝴蝶图案银器,摇下近日第五次头手里的这只蝴蝶,始终没有少年身上的那只灵动。哪怕她已将刺青纹路拓印细致,可偌大晾州城盛产翡翠珠宝工艺,对这铁器银器锻造属实是专业不对口,未免有点强人所难。而大延王朝金属治炼工艺最拔尖的地方,在京州,天女脚下。银器在手中把玩许久,段乞宁抑是思忖多久,终于,她将阿潮唤来,把失败的成品和拓印图悉数用信封包好,“替我跑一趟,交给京州'逐鹿镖局′的马夫阿也,就说是钓月娘子所托。”
阿潮眼眸一怔,抬手接过。
段乞宁浅笑着,“不记得了?”
“记得……
阿潮闷声道。“阿也”这个男人,已经死去的阿秉曾和他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