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侍身心疼妻主,崔侍奴他惯会用楚楚可怜的姿态证骗妻主,便是在外头跪着求饶,妻主也莫要对他心慈手软……
段乞宁侧身而坐,手指顺势抬起男人的下巴,揉着他唇下黑痣把玩:“那依爱侍所言,本少主该怎么罚他?”
赵侍夫的眼神中露出些凶狠:“管不住自个下半身的男人当被浸猪笼,念他偷.情未遂,妻主不如断了他的淫.具,把他赶出府。”段乞宁倏然用尖锐指甲掐住他的脸,俯身逼近,眼眸危险:“这话是三少侧君教你说的?”
赵侍夫唰得一下怔住,他顷刻间崩坏的神色没能逃过女人的眼睛,肉眼可见的局促不安:“妻主,没有啊,侧君他、侧君他远在三少主的院、院子,怎会和侍身有关系……侍身这般说,自然是替妻主忧虑。”“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段乞宁骤然拔高声音,吓得赵侍夫花容失色,立马叩首求饶。
“妻主大人明察,侍身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妻主呀一”“你是我院里的人,听候三少主院里的人差遣。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给你点好处画你点大饼,你就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了吗?”“妻主!侍身没有呀!侍身背叛谁都不会背叛您!"赵侍夫赶忙拉扯住她的衣裙,苦苦自证道,“您才是侍身唯一的主子。三少侧君掌管少主院内的大小事宜,侍身也是没有办法,妻主南下那一年半载,侍身偶尔会为了生计听命于他,但都是为了求活呀……侍身绝对没有要背叛妻主的想法,妻主大人要相信侍身!”“滚出去。“段乞宁指着房门。
赵侍夫吞一口唾沫,还想表忠心求谅解,抬眼见她眉色阴翳,周遭空气冷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闻到了段乞宁身上馥郁的血腥味,入府多年自然清楚这是为何,登时吓得闭上嘴,唯恐触怒到段乞宁。
毕竞她过去这种特殊时期,可是暴.躁到活生生抽死过人的,早些年间那唯一的侧夫便是这么死的。
赵侍夫哪还敢再待,崔锦程终归没自己性命重要,于是他灰溜溜的,手脚并用爬到房门口,踉踉跄跄逃离。
开门见跪着的崔锦程,赵侍夫登时收起慌张的模样,故作姿态朝他冷哼,忽的心生一计:“妻主唤你进去。”
少年死寂的瞳仁焕发生机。
赵侍夫甩袖道:“没有我的求情,妻主哪里会肯见你,你这贱奴还不快磕头谢恩。”
崔锦程弯下脊背,额头磕在地上:“贱奴谢过侍夫哥哥。”赵侍夫觉得甚是无趣,转身走了。
那少年直起身,撑着双手从地上爬起。可是他跪了太久太久,膝盖以及下肢冻得僵硬,完全使不上力气,才站起来,便无力地摔倒在地,砸出“噗通”的动静。
崔锦程颤抖着,一想到段乞宁终于肯松口见他,不想错失这个机会,便使力在地上爬着。
离房门还有些距离,少年咬紧牙关,费力前行。上完茅厕回来的多福瞧见,吓得登时跑来劝阻:“你干嘛呢!少主她说过了不见你,让你去偏殿思过。”多福装模作样地阻拦两下,见他执拗,索性松了手,左右惹恼段乞宁受罚的也不是他。
崔锦程便这么爬到明月轩的房门口,冻得发白的手指颤巍巍地推开门,“吱呀”一声露出个缝,打巧强劲的穿堂风吹进,将此门撞得大敞,一并吹灭段乞宁房中的烛光。
“还敢回来?"段乞宁的声音自黑暗阴影处传来。她还当是赵侍夫折返,直到听见少年发哑的声线:“宁姐…”声音不轻不重,随冷风灌进室内,掀起盆中炭火的一些尘土,火星噼啪跳燃,烧在段乞宁的心头。
不知为何,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好似被他这声破碎的音调牵扯、凝结,段乞宁的呼吸声变了变,体内蛊毒翻涌出来的欲念也骤然更为强烈。他跪趴在门口,右臂伸长维系推门的姿势,堪堪无力地耷在门槛上。面容是向着里头的,那双澄澈眼眸被外头的风霜打湿,湿.漉地望向她。少年的发髻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