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用力扭动着身体双手拉扯那人的手,惊慌之中男人两只手紧紧捂着女人的口鼻,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时候停止挣扎的,他呆站在床边,盯着黑暗中死去的两人。
金市的一家酒店里,陈繁裹着浴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湿答答地滴着水,眼睛里是无穷的疲倦,她能看到自己正在一点点地逝去,过了很久她开始吹头发。今天她在民政局等了姚坤一天,8月8日,是个不错的日子,领证的人也很多,她无视着进进出出准夫妻们异样的目光,安静地等待着,直到民政局下班,姚坤才姗姗来迟,他很歉意地说医院有事走不了让她白等了一天,晚上就不回去了,明天一起过来,陈繁也不是很在意,随意地点头同意。
姚坤躺在床上仿佛很认真地在看电视,耳边却是父母的声音,“天天都住院了她都不露个面儿,平时对我大孙子就不冷不热的,这以后结了婚还能指望她对天天好?”“成天连个笑脸都没有,来家里多说句话都跟施舍似的,她就算是个黄花大闺女也用不着摆这么大的谱。”“这都要结婚了,我们连亲家长啥样儿都没见过,谁家结婚结成咱这样?”“咱虽然是二婚,也用不着事事迁就她,婚礼说不办就不办,少收多少份子钱啊,你可别拿没要彩礼说事儿,是她不要又不是咱不给,再说,省下的不都是你们的?又落不到我们手里。”“婚姻大事你可得想清楚,咱不能让女人坑两回啊。”
陈繁走到床边坐下,晃动着还湿漉漉的脚,他拿起一旁自己用过的毛巾下了床,蹲在床边给陈繁擦脚,“陈繁,你每晚梦到的都是什么?”
忽然听到他这么问,陈繁出神地愣了半响。
姚坤轻轻握住了陈繁的左手,眼神却没往那儿看,那样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伤疤,他不忍心多看一眼,“虽然你从来不提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如果一开始我就没有放手,你就不会经历这一切。”
“不关你的事。”陈繁的噩梦已经持续了一年多,有的时候她也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更多的时候她真真切切地看到的只是一双悬在半空的脚。
“南星很早就找过我,她仔仔细细问了我为什么离婚,和前妻还有没有联系,财产分割天天的抚养费这些,她甚至还找了别人看我有没有说假话。”陈繁的心脏仿佛被人捏了一下,有些酸痛又有些舒服。
“她说如果我不想和你结婚就不要招惹你,我非常认真地想了几天,我觉得我对你还很有感情,也许这就是男人可笑的初恋情结,”姚坤起身坐在陈繁身边,“你愿意对我敞开心扉吗?”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陈繁很抗拒这个话题,很抗拒回忆往昔。
“过去的事情确实已经过去了,可你没有向前走。”
“所以今天你不是医院有事来不了,你后悔了。”看着眼前有些心虚的姚坤,陈繁的心里反而舒了口气。
“我没有后悔,这个世上我最想娶的人依然是你,只是...”姚坤垂头,他不知道下面该说些什么。
“我想我们已经错过了最合适的机会。”陈繁说完,利落地换上自己的衣服,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走到尚元街的路口,空荡荡的大街上只有一盏盏看不到头的路灯,她想到曾经看过的报道,去年死于交通意外的人大约是六万多,这是交管部门的数据,但是卫生部门给出的数字却是将近二十万,不论这两种统计有什么区别,她只是可惜自己不是那二十万分之一。因为即便是深夜,即便路上一辆车的影子都没有,陈繁依旧站在路边等红灯,她习惯性地抬头看繁星点点,今天的星空似乎格外美丽闪烁,索性从包里掏出烟点上,退后几步,认真端详起夜空的星星。
男人拿出带来的布袋走到客厅的大冰柜前,他第一次偷偷溜进来的时候就对这个突兀的冰柜十分好奇,里面放着一些包子,他暗骂李建军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