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好几次在机场被误以为某明星,要签名拍照的不胜枚数。李南星自然也一眼看到陈繁,在一群兴奋又疲倦的乘客里,只有她和全世界都有壁。
李南星拉着陈繁走在前面,姚坤把行李交给司机一脸焦急地打起了电话。
“他怎么了?”李南星见姚坤眉头拧在了一起。
“天天住院了,说是肺炎。”
“不是感冒了?怎么就成肺炎了?”
“不清楚,昨天他爸打的电话。”
金市没有机场,回到金市需要两个小时,姚坤全程眉头紧皱双目紧闭,不知道在想事情还是努力睡着,李南星看了他们拍的所有照片,指着红裙那一系列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条裙子好看吧。”
“嗯。”
“姚坤这两年虽说胖了些,不过拍照还是挺不错的,”她指着两人在油菜花地里拥吻的照片,“怎么也不给他把肚子P一下,不完美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完美。”
车子直接开到儿童医院,姚坤拖着行李下了车,“明天咱们直接在民政局见吧,我可能没时间过去接你了。”
“嗯,没事。”
姚坤把头凑在陈繁耳边轻声说,“还穿那条裙子吧,我喜欢。”说完在她脸上轻轻碰了一下匆匆离开。
“你不去看看吗?”随着姚坤的背影消失在人来人往中,李南星有些担心地问。
“我又不是医生。”
“可你马上就是人家后妈了。”
陈繁没有回应,只把头扭到另一边。
等待,从来都不是迷人的,而是备受煎熬。
男人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十二点十七分,他朝右前方一栋居民楼看过去,依旧有一户还亮着灯,隐约能看到一个埋头苦读的学生,这个孩子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快一点才要睡觉,他想到自己的高中时代,似乎还没有如今这么辛苦,但是李建军四点多就要起床了,他希望这个努力的学生赶紧去睡觉,不过此时他也只好选择等待,这十几天来他做的最多的事,等待。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紧张,他在卧室里背着手开始踱步,非常慢地踱步,每一次呼吸都尽可能拉长,来回几次之后他觉得好了很多。他又开始检查背包,这晚第四次检查,钥匙,手套,脚套,匕首,胶带,布袋,消毒液,他在脑子里模拟进门以后要做的事情,只有准备得足够充分才不会犯错。
十二点五十二分,男人又看向那栋居民楼,已然没有灯光。
他戴上纯黑色没有任何标识的鸭舌帽,带上黑色口罩,在短袖外又套了一件最平常的黑色运动衫,轻轻打开房门把门虚掩上,他不希望在这幽静的环境里发出声响。
走到12号楼三单元外面,他环顾四周没发现晚归人的迹象,于是蹑手蹑脚地走进去。他缓慢地拉开双肩包,拿出手套脚套戴好,又拉开包包前的小口袋,小心地摸出一把钥匙和黑胶带,他撕下两节胶带贴在了102室的猫眼上,然后走到101门前。往钥匙孔里插钥匙的时候他完全屏住了呼吸,轻微金属摩擦的声音在他听来震耳欲聋,钥匙完全***后,他犹豫着不敢拧动,这样安静的环境是他没有试验过的,他不知道开门的声音究竟有多大,深呼吸几次后他决定豁出去了,如果屋里的人真的被惊醒了但愿他们把自己也当小偷,到时候跑就是了。想象中的声音没有传来,男人觉得自己运气实在太好了,他们竟然没有上保险,钥匙只拧了半圈门就开了。
这一刀太用力了,他觉得李建军的脖子都要被自己割断了,握刀的右手也开始颤抖起来,捂着李建军嘴的手却更加用力,旁边睡着的马桃花似是感觉到异样,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只觉得床边像是有个黑影,以为是丈夫起夜,还没来得及分辨清楚,那黑影就来到她的身旁,她一个激灵以为遇到了小偷,刚想喊就被蒙住了嘴,粗糙的手套磨的她皮肤生疼,她喉咙里发出嗯嗯啊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