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在孤儿院,是有多么的蠢,所以被人欺负,也是他该受着的!”
“我只是想让他长个教训而已!”
“他只要乖乖向我求助就好了,可每一次,他被打得多凶,见了血,都只会傻乎乎地盯着我看,从来都不向我张口求救!”
“我不值得他被信赖吗?他为什么,一点都看不到我对他的好?!”
“十六岁一到就立刻搬出去,每次回来也只去看那些院中的小孩子,如果不是我留意着叫住他,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还有中兴美院……他能考上中兴美院,难道就没有我的功劳吗?”
“是我!是我看见他画画!是我出钱让他去学画!我发掘了他的才能!”
“他考上中兴美院这样的大好事,难道不该主动回来告诉我,求着我给他庆祝吗?!”
“哗啦——”
一杯带着余温的茶叶水,被姜邵抬手,泼到了对面近乎疯魔的女人面上。
“你这样的疯子,居然也能当孤儿院的院长。”
该说殷岁的运气,是真的很差吗?
从小到大,身边遇到的,都是精神状态欠佳的疯子。
眼前这女人是,他,谢庭霁,还有褚华也是。
姜邵已经不用再多问下去,他只用看死人一般的冰冷眼神,注视着眼前这个,头上挂着茶叶梗,面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癫狂疯意的女人。
“所以,六年前,不是那四个人逼你打的电话。”
“而是你故意挑了他们回来的时候,在他们能听到的附近,主动打了那通电话,还极尽溢美之词地夸赞了小岁……”
“目的就是为了,激起那四个人的嫉妒和不甘。”
“让他们再一次对殷岁发怒。”
“而驱使你做出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你想再完成一次,对殷岁的服从性测试。”
“可这一次,你依旧失败了。”
“但付出代价的,却是殷岁。”
“看到他用以绘画的右手手腕,被人生生踩断的时候,你笑的……一定很畅快吧。”
陈院长:!!!
“陈院长。”姜邵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这个,因为所有晦暗心思都被他道破,所以畏缩到恨不能躲到桌底去的疯女人。
“你知道我现在到底有多庆幸,庆幸你底子并不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