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让我想想,连续二十五年,春岚孤儿院的最大资助者——新丰汽修的陈总,其实算是你的旁亲。”
“他在去年年末,因为身患重症,加上几个私生子与婚生子之间的乱斗,顾不得这边,便彻底停了对春岚孤儿院的资助。”
“不过在此之前——”
“他靠着春岚孤儿院,好像做了不少事呢。”
“陈家现在这么乱,我一不小心,就收到了一些文件,里面有些关于春岚孤儿院的内容,不知道陈院长想不想看呢?”
从姜邵提到“新丰汽修”和“陈总”,这几个字眼时,陈院长本就摇摇欲坠的心念,愈发不稳起来。
而之后姜邵的步步紧逼,再到最后一句,猎人收网前的最后一问。
直接让陈院长的理智彻底崩盘。
她近乎崩溃般问道:“你究竟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
姜邵冷眼看她发疯,只在对方话落后,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声音,平静道:“我想问的,我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陈院长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识移转到姜邵的左手,那手掌下面,盖着一张照片。
遮得严严实实,像是生怕她看到分毫。
不,那或许并不是怕她看到。
而是觉得——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看吧。
“殷岁……殷岁。”她重复了两遍,神情有种微妙的癫狂。
但很快,又像是彻底接受了现实一般,陈院长探身,从桌面右侧方的书架上,取了一本相册出来。
她翻开相册,到第五页,她无数次想看却又不敢去看的地方。
那一整页的透明格中,只有一张照片,是殷岁的独照。
小殷岁单手举着一枚铜制小奖牌,坐在院内的秋千架上,笑得眉眼弯弯。
那种属于孩童,纯然天真的快乐模样,几乎要从照片中跃跳出来。
是可以感染到看者的快乐模样。
陈院长伸手,小心翼翼地隔着透明夹层,抚摸过照片中,小殷岁的侧颊。
她的面容于这一刻,甚至带上了几分圣洁的慈爱。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他三岁的时候。”
“他是被弃养在孤儿院的,发着高烧,身上还有病疹,送往医院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他会救不回来。”
“其实像他这种情况,是要先走流程的,走完流程也不一定会被分到我们春岚孤儿院。”
“只是,在我第三次去看他时,他握着我的手,对我笑了下,我忽然就不想让他继续走向未知的未来了……”
“于是,我托陈总的关系,留下了他。”
“也因为这层原因,加之他之前被弃养过,凡是有来收养他的人,我都替他拒绝……”
“呵。”姜邵冷笑出声,他实在听不得这女人,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
“你替他拒绝别人的收养,怕他再受苦,就是为了亲眼看着他在你手底下受苦?”
姜邵说这话的本意,本也只是听不下去对方这样恶心人。
但他没想到的是,陈院长的情绪却陡然激烈起来。
她神情激动:“你懂什么?我那是为他好!”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他只要对我乖巧就好了……我没有生育的能力,就把他当成我的亲生孩子。”
“我那样孜孜不倦地教导他,还出钱请人教他学画……”
“我对他那么好,可他呢?他连一声妈妈都不肯叫我,还傻乎乎地,想要把我对他的好分出去,分给更多人。”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