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从里间出来,倒了杯水给他递了过去。
祁瑶瑶眸中哀怨,说道:“昨夜是年节,妾身等了你半夜,世子倒好,派人回来说你要宿在书房……说是宿在书房,别不是又偷偷溜出去了……母亲可是说过,不许世子再去秦楼楚馆的。您忘了哥哥的例子了吗……”
谢任飞放下茶碗,忽然抬手掐住了祁瑶瑶的脖子。
祁瑶瑶惊恐万状,“世子要做什么!”
“祁瑶瑶,我警告过你,不许再找母亲告刁状,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把你怎么样?”
谢任飞冷声道:“让我告诉你,你应该做什么。老老实实的待在这房里,绣花写字想干什么都可以,就是、别来管我。当初娶你是看在武定侯府,和你父亲官位、你大哥还算有用这些种种上。以前你有用,我才会来讨好你,可现在,你算什么东西?竟也敢管我想睡在哪里,想睡什么人?”
“谢任飞……你怎么能这样!”
“侯府没了,你哥哥死了,你父亲的官职屡遭弹劾,离削职为民也不远了。你若还不识相,我现在就写休书。你若是想……我倒可以再留你几年。你自己考虑吧。”
谢任飞松开手,扬长而去。
祁瑶瑶软了腿摔坐在地,咳个不停,泪珠缓缓下落,忽然悲从中来。
“娘亲……哥哥,我好想你们……哥哥,若你还活着该多好……瑶瑶错了,瑶瑶错了……”
她回到里间,从妆奁里拿出祁郅言送她的簪子,攥在手中嚎啕大哭。
……
公主府
谢廉冷着脸闯进府中,宫女追在后面大声喊道:“殿下!殿下!公主吩咐了谁都不许进的!殿下!”
谢廉充耳不闻,直入庭院,将正殿大门猛地踹开。
不成想正看到不堪的一幕,谢上善坐在裴诚身上,二人正在正殿太师椅上快活。
宫女扑跪到廊下,哭着说道:“公主饶命,殿下执意要闯,奴婢实在没办法啊!”
“谢上善!昨晚宫宴所有皇子公主全都到场,你竟敢不去!原来就是为了在此和这人荒唐快活!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