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哥哥陪我等着,我让人去备菜。”
“诶,再叫他们拿壶酒,有菜无酒就没滋味了。”
“表哥放心吧。”
很快一夜就过去了,谢溶月刚醒来,便觉得头痛欲裂,宿醉的后劲反上来,令她难受不已,喉中忍不住溢出几声低吟。
好不容易头痛缓和下来,她想出声喊丫鬟进来,却发现喉咙也隐隐发痛,声音沙哑,像是扯着嗓子叫了很久。
身下是柔软的床褥,谢溶月蓦地一惊,她是什么时候上的床?
她睁开双眼,头顶是陌生的拔步床顶,陌生的锦被,陌生的纱帐——身边还有另一个人!
谢溶月凑上前拨过男人的身子,看见那张脸,当即大惊失色。
谢任飞!竟然是谢任飞!
谢溶月慌张的坐起,身下的酸痛,身上的印子,都说明了昨夜她与谢任飞酒后乱性了!
她正慌张,谢任飞的眼皮动了动,竟也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二人四目相对,纷纷沉默了。
谢任飞坐起身,看着身上痕迹,捂着头道:“喝酒误事……真是喝酒误事!表妹,我……”
“别说了!”谢溶月裹着身子,强作镇定道:“表哥,这里只有我们二人,只要你我约束好身边的下人,这件事就可当没发生过!”
“可是……”
“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表哥,这事儿若传出去会引起多大的震荡,你我都是知道的!”
谢溶月在床上摸索了下,亵衣亵裤全都没有。
她只能捞着被子挡在胸前,掀开挡帘,屋内地上洒满了二人的衣物,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床边。
谢溶月顾不得羞耻,跑下地捞起衣裳穿起。
谢任飞坐在床上,眸色深深落在谢溶月身上,并未说只字片语。
谢溶月穿好衣裳,便飞快离开了这里。
她回到房间里,喝了一大口水,仍是惊魂未定,这时,吟秋走进屋内,“夫人,您怎么自己回来了?奴婢还想着去接您呢。”
谢溶月惊出了一身冷汗,上前扇了她一耳光。
吟秋赶紧跪下,“夫人,夫人您息怒,您这是——”
“贱婢,昨夜你去了哪里!为何我今早起来不见你人!”
若是吟秋在她身边,昨夜她必不会和谢任飞做出那档子事!
吟秋:“夫人明鉴啊!不是夫人和大少爷喝醉了酒,走不动路,要宿在溪芜院的吗?”
“谁告诉你的!”
“大少爷啊!大少爷把您抱进屋,又吩咐奴婢说,您不许人伺候,所以奴婢才回来休息的。”
谢溶月眼神颤抖,摔坐回去。
原来谢任飞是故意的!那个登徒子!怪不得他突然要陪自己喝酒!
谢溶月嘴里咬出了血,四下环顾,她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不见祁承序,他昨夜根本就没回来!
这个蠢蛋,不知道昨夜又做了绿毛龟吗!都怪他,若是他不去逛青楼,自己怎会因为等他,误入谢任飞的圈套!
“二小姐。”
“什么事!”
谢溶月的怒喝吓了来人一跳,丫鬟忙压低身子,小心翼翼道:“是,是大少爷吩咐,给二小姐的东西。”
谢溶月抢在吟秋前头拿过了匣子,并把人都赶了出去。
回到里间,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是一罐擦伤的软膏。
谢溶月险些砸了它,可攥在手里仔细想了想,又鬼使神差的放进了妆奁下层。
另一头,谢任飞精神奕奕的回到上房,“来人,给我倒杯水。”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