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人,都装好了。”
知府:“快!赶紧的走后门运到山里去,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尤其是按察司的!”
他眼睁睁看着一箱箱银子被运出府里,心里这才大安,找不到脏银,就算许父把他供出来,也是没法定他的罪,即便官职保不住,小命也能保住,到时再把银子挖出来,还能生活。
这般场景在潍州各地都上演了,不过这些人都是在垂死挣扎,仅一个上午,按察司连拿了数个相关官员押入牢中。
知府死也没想到会抓到他,刚进狱中时,知府十分冷静,他只要咬死了那批银两他不知情,谁还能确认那些银子是万民庵孝敬他的不成?
知府寻了个位子坐下,气定神闲的等着按察使来提他。
可这时,一个人被推进牢中,他老脸通红,还在不停辩解:“大、大胆张耀!老夫、老夫可是巡抚!没有皇上的圣旨,你怎么敢拿我的啊!你你你,你要造反了!”
张耀:“那巡抚大人可否能解释一下,您为何连夜让小厮把几大箱银两并金银珠宝,往你孙媳妇的娘家送呢?”
“老夫心血来潮!不行吗!”巡抚小小的眼睛里满是怨毒。
“张耀,你给老夫记住,老夫绝不认这无妄之灾!老夫要见皇上,要皇上给老夫洗清冤屈,杀了你们这些没有眼珠的东西!”
张耀轻啧了声,徐徐说道:“若下官没猜错。您那几箱银子里,肯定有前两日万民庵孝敬来的银子吧?对了,知府大人应该也收到了。”
知府身子一颤,色厉内荏道:“你休想套我们的话!前两日京中捐了一大笔银子给万民庵,这事儿人人皆知,你想用这银子污蔑我们,门都没有!”
“来人。”
张耀一声令下,几个捕快抬着箱子放到牢门前,张耀打开箱子,拿起最上面的一锭银元宝,又让他们端了盆东西来。
“两位大人,看好了。”
张耀把银锭丢入‘水’中,没过多久,银锭四周竟然漫开颜色,张耀再把银锭取出,甩了甩,把底部刻的字亮到了二人眼前。
巡抚和知府同时瞪圆了眼,巡抚摔坐在地,脑中只有两个字。
完了。
就在当晚,受不住刑的万民庵伙计也吐露出了真相。
他虽年轻,但跟着秦妈妈也快三十年了,他爹是跟着秦妈妈的龟公,从他口中按察司才得知,这个远近闻名,慈眉善目的大善人,以前竟然是做老鸨的。
秦妈妈出事的时候伙计还小,只记得是听说出了一笔大买卖,秦妈妈怕惹火烧身,所以赶紧收拾细软卖了青楼,带着亲近的伙计逃到了潍州府。
“停。”
按察使叫住了伙计,问道:“是什么大买卖?”
“我、我那时还小,也不记得了啊……就记得……好像是为了卖,卖什么刚出生的孩子给谁家,怕被人家知道来找我们。”
按察使让主簿记下,随后又问:“秦氏以前在哪里开青楼?青楼又叫什么名字?”
“在、在京城,我记得叫……怡红楼!”
“京城?!”
按察使大惊失色,难不成二十几年前的案子发生在京城?
“秦氏是不是那会儿就在做拐卖的生意!”
“对,对。她专门拐小孩子,男的往愣了养,或当苦力,或卖去煤窑、矿山,这种死了人不追究的地方……女的,好看的当妓女、瘦马养,不好看的就卖了做丫鬟,或者有些地方小,远的,懒汉、傻汉,娶不着媳妇的,卖去当媳妇……也买,有些人家穷的,卖儿卖女,只要她看得上的,都要。”
按察使听得手紧攥成拳,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