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菀菀的女儿,那几个没用的拐子竟然把她卖去了常家!
好在据她所知,常妙在常家过得很差,常家似乎也不清楚她的真实身份,李氏才彻底放心,打算不再追究这件事。
反正除了她,没有人再知道当年的真相,也不会再有人去追查。
李氏揉了揉心口,低声咒骂起纪舒。
都是这个贱人,把常妙带到伯府,吓了她一跳,还把他们家克成这样,她别想有好日子过。
李氏看向崔妈妈:“纪舒那贱人最近在做什么?”
崔妈妈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夫人还不知道……侯夫人她……她有喜了。”
“什么!”
李氏没克制住声音,腾的站了起来,崔妈妈拉住她,小声说道:“是伯爷不让老奴说的,怕刺激到二少爷,又和二夫人吵闹起来。”
李氏双眼通红,磨牙切齿:“那个贱人竟然怀孕了……她凭什么过得越来越好……”
离了您们可不是过得越来越好了么。
崔妈妈不敢说出口,只能低头腹诽。
她小声道:“夫人,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就干脆不要再理会侯府了。眼下帮二少爷修复和二夫人的关系,才是要紧的啊!”
崔妈妈可不想有朝一日被赶出去,跟李氏一起吃糠咽菜。
李氏:“呸!我沦落至此都是她害的!凭什么她有好日子过……”
李氏眯了眯眸,一个念头从心底浮现出来。
“去!取笔墨纸砚来!”
……
鸨母的去向已经有了,但这人过去了这么多年,显然是还在做不正当的生意,而且顺藤摸瓜竟然还牵扯到了地方的官员身上,祁野生怕打草惊蛇,只能暗中配合官府稽查,先当查案办着。
事情一拖竟然拖了快半个月,纪舒活蹦乱跳的身子也出现了孕反,成日吐的昏天黑地,吃不下饭,急得祁野案子都不想办了,上疏请皇帝给他放一年半载的陪产假,简直把怀孕的纪舒当眼珠子护着。
还是纪舒及时得知,把他刚写好的奏疏扔炭炉里烧了。
“事情都查到这份上了,怎么能半途而废!你只管办你的事,我有喜桃青檀,还有海棠呢。”
纪舒刚还把晚膳吐了,祁野眼眶微红,看的纪舒也忍不住心软感动。
她放软了态度,上前环住祁野的脖子,坐在他膝上,叹了声说:
“将军心疼我,我知道,但我也心疼将军……”
纪舒温声道:“等事情水落石出,我就不是将军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妙妙这些年在常家吃了不少苦,将军忍心让她继续吃苦吗?”
祁野其实心肠很冷,性子独,从他对祁家和武定伯的态度就足矣看出,血脉亲情于他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他在常妙一事上更多的不是亲情,是责任。
外公以前在营中喝醉酒,常和他畅想,若是孙女没有夭折,他一定会把孙女宠成天底下最幸福的姑娘。
祁野查真相,是为了让外公泉下安心,可常妙不能和纪舒比。
祁野没有说什么,既然这是纪舒希望的,他就去做,祁野抱着她说道:“明日我让裴朗来给你看看。”
纪舒欣然点头,亲了一下祁野。
翌日,祁野早早就出门了,他必须尽快把常妙的事情解决,才能匀出更多的时间陪纪舒。
祁野离开后不久,裴朗就上门了,他先和纪舒道了喜,才给她把了脉。
喜桃:“裴大夫,我家夫人这两日孕吐的严重,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和缓和?”
“怀孕早期孕吐再正常不过了。多吃点蔬菜和酸性的水果,油腻感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