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们孤儿寡母的以后怎么生活啊!大哥!”
纪父被她哭得脑仁生疼,“四弟妹,你先松手放开我,这样拉拉扯扯让别人看见!成何体统!”
钱夫人见他顾左右而言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着纪父的大腿哭。
“大哥!你不能这么狠心啊!你要让我和莺儿净身出户,就是让我们去死啊大哥!”
纪莺得了钱夫人的授意,也学着她缠着纪父哭,直把人哭的没办法了,连声说道:“好了好了!你们自己的东西你们自己带走!什么都不用留下!可以了吧!”
钱夫人面上一喜,立即站了起来,“好好好,我这就去收拾!”
钱夫人也知道,得罪了纪乘风和纪舒兄妹俩,还想在纪府待下去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多带上些东西走也不吃亏。
单单把住处里的东西搬空去典当,当出来的银子也够她们买下京城里一座大宅子了。
钱夫人拉着女儿就想跑,谁知一转头便和纪舒撞在了一起。
钱夫人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纪父看见纪舒,顿时尴尬了起来,“舒儿啊,刚才……刚才……”
钱夫人挺直了腰杆,“大小姐,你父亲方才说了,我们四房的东西让我们四房自己搬走,什么都不用留下。大小姐你再怎么能耐,你父亲的话总不能不听吧?”
纪舒轻笑一声:“父亲的话我自然要听。喜桃,你跟钱夫人去一趟,一定要让钱夫人,把她们‘自己’的东西全都带走!明白了吗?”
喜桃:“是!夫人!”
钱夫人笑容一垮,她一听纪舒话里的重音,便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听父亲的,你们四房自己的东西随便拿,但不是你们的,一样也别想拿走。”
纪舒拉了拉祁野的手,“夫君,辛苦你多等我一会儿。”
祁野笑道:“慢慢来,不着急。”
纪舒看向钱夫人,“走吧,正好我今日有空,可以帮你们清点完再走。”
钱夫人脸色难看,慢吞吞的回到住处,纪舒自己寻了个位子坐下,吩咐下人上了壶茶,一边喝一边看下人往外搬东西。
不久以后,下人便对纪舒禀道:“大小姐,东西都搬完了。”
“搬完了?挺快的嘛。”
纪舒来到庭院中,钱夫人冷着脸不耐烦的催促道:“赶紧查!查完了我们就走了!这破宅子谁稀罕住!等我买个七进七出的大宅子!到时候请大小姐你来喝茶!”
纪舒哂笑了一声,气得钱夫人脸色铁青。
纪舒翻了翻包袱,连啧了几声,“钱夫人,你也是年纪不小的人了,怎么手脚这么不老实?”
她笑着举起一套茶具,起身道:“说好了只能拿你们四房自己的东西呢?”
纪莺气急败坏道:“这就是我们家自己的东西!”
“喜桃,库房的记档给我。”
纪舒拿到账本,翻到一页亮到了纪莺面前:“看到了吗?官窑白瓷茶具一套,购入二十两银子,分发给了四房。”
纪舒笑道:“你以为用的久了的东西,就是你们自己的东西了?”
纪莺和钱夫人脸色煞白。
“这套锦被,也是几年前库房分下来的。还有这套头面,这些花瓶、砚台……”
纪舒蹲下身,将包袱里的东西一样样的往外捡,偏偏每一样她都能说出出处,并精准的翻到库房分发名单上的记录,让钱夫人和纪莺狡辩都狡辩不了。
钱夫人彻底傻眼了,她没想到纪舒的记性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