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埃阿科斯将泥板放下,转身,踏步就来到桌子前。
这些神的走路方式,让她常怀疑他眼里的空间距离是可以折叠的。
埃阿科斯看到她准备起来的动,立刻制止说:“无需起身迎接,来自光明之处的尊贵客人。”
泊瑟芬露出客气的微笑,“你叫泊瑟芬吧,摔坏了块泥板,又誊写了遍,是格式错了吗?”
这么称呼她,她会反应不回来。而且对方这把年纪的脸,语气又郑重到这种地步,让她很有对长辈的压力。
埃阿克斯僵硬的脸皮没什么表,语气却软了几分,“你的字迹如挤了歌汁般清亮,书写格式老练完美,任神明都挑不出错来。”
泊瑟芬听了耳朵文绉绉的赞美,连忙打住他,“能就好,毕竟是弄坏的。”
可惜神的耳朵跟堵了棉花,非常坚强地无视她的打断,反手就是叠各种裂纹的泥板。
“冥府的事务多,大地上转月过都是该处理的枯叶,已经很长间没有得到睡神的眷顾了。”
边说边将裂的泥板放到她眼前,“繁重的工压弯了的脊骨,啊,也不知哪位好心人能拨动善良的心弦,帮把这些老骨头。”
是看她抄的好,就将裂的泥板搬过来让她继续抄吗?泊瑟芬看了眼泥板,至少二十来块,手断预警。
“这……”
埃阿科斯垂下眼尾,疲惫地低声说:“唉,真累啊。”
泊瑟芬:“……抄,你不嫌弃就。”
这卖老卖惨的,她实在顶不住。
埃阿科斯立刻精神抖擞起来,“你真是个仁慈的客人,泊瑟芬。”
好心仁慈这种轻易不能承受的词,就跟不要钱样随口就来,难这就是文化隔阂带来的对话差异?
泊瑟芬拿起笔,不敢再顺着对方的话语节奏下去,像是随意样问:“看你很忙,冥府的神明很少吗?”
是真的忙,侍从担进来的陶缸多到她眼花,她每次睡觉前,哈迪斯都在处理公务。
要不是每都运走房间里处理好的工泥板,不到两,那些公务能堆到花板上。
埃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