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破肚,哀嚎才死,这种死法异常惨烈。
她下笔迟疑了下,还是硬着头皮照抄。
吃生鱼死于腹泻,海上死于风暴,被强盗击中头颅等。
这就是哈迪斯每在处理的公务吗?
泊瑟芬始理解他为什么脸苦大仇深了,谁盯着这些玩意还能笑得出来,不精神变态就算是心理素质过硬。
在沉重的心里折磨下,泊瑟芬终于抄好最后个字。
她揉着手腕忍不住感叹,自己才写块泥板心就跌到谷底。哈迪斯在这个阴暗又潮湿地下巢穴,没没夜干了那么多年,竟然还没罢工,果然是非人类。
将泥板交给负责烘烤的工人后,她将自己的学习资料从陶缸里拿出来摊。古老的阿卡德语始半熟不熟,陌生的地图也勉强有了点头绪。
她手指摸了摸地图泥板,从塞浦路斯岛摸到皮洛斯,最终停留到西西里岛。
泊瑟芬垂下眼皮,专注看了会地图后,才伸手撑着下颌沉思起来。
哈迪斯是个好老师,只要他绪不失控,她认真学习的话应该能在很短的间内,学到各种各样能让人生存下去的知识。
毕竟她不能辈子当哈迪斯的挂件,总要离这里。
她又看了眼摊在桌中间的神明接受祭品的流程图,高高在上的神明画得伟岸无比,卑微渺小的人类如同尘埃。
想到自己也是其中粒尘埃,她忍不住往椅背上靠。如果有机会离这里,也只能尽量不跟神明牵扯上关系。
没有哈迪斯的顺手保护,随个神都能踩死她。
泊瑟芬伸手摩挲下自己发冷的手臂,她发现只要哈迪斯离她段间,她就能也很清晰感受到地下宫殿的温度。
股湿答答的寒意,再多的篝火松油都无法驱散。
这么说起来,哈迪斯在的地方比十个暖炉都要暖和,就好像所有人在冬的冥府里哆哆嗦嗦,就他的活动范围是盛夏的温度。
也是,血气要不旺盛在这个地方呆久了,老寒腿关节炎肯定是常备病、
泊瑟芬发呆会当休息后,刚要拿起自己的学习泥板,就看到帮她烘烤死亡名单的纸片人,不知跑到埃阿科斯身边,将自己的记录板递给他。
这么短的间,不足以将泥板烤干,难是她书写的方式是错误的?
泊瑟芬皱下眉,刚要起身过去问下,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