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大人很是为难,这是遇到特殊情况了,好像只能上报了,来之前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事有多难缠。
苏天朗看着穿衙役衣服的那人,问道:“你到底是谁?”
穿衙役衣服的那人默不吭声,知州大人则是暗暗摇头使眼色。
知县大人也觉得事有蹊跷,好像就一开始就是有目的针对的,他这个知县只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只不过是当时的他没有被利用上去对付苏天朗!现在是知州大人被推到明面上来了,他最多是拉来陪衬的。念及此,知县大人是后背发凉,幸亏当时就是一直不接招,没有搭理那些来告官的人。
苏天朗脑子快速梳理最近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有阴谋向着他席卷而来。目前暴露在外,他身上对别人最有吸引力的东西是什么?最近最吸引眼球的就是酒!外界的焦点就是源源不断生产出来的酒,而官曲不再售卖,最让人能想到的就是有人私自制酒曲!对于官府自然是要课税,补上或者交罚款就是了。对于躲在暗处别有用心的人,自然是被瞄上了不用粮食的造酒之法。又一次将稗草籽酒和狗尾巴草籽酒酿制法全天下公布?也不是不可以。不对,这里的关键是麸曲,这些人图的是麸曲的制作之法啊!必须把麸曲拿在手里,这次要是保不住,之前的努力又是打水漂了。
苏天朗不禁打了个寒颤,现在连暗处的敌人都不知道,人家是出招了,目的是什么?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性命要紧。钱财,乃身外之物,他们要留给,做好从头再来的准备!
城外一处庙,已经破败不堪,里面的泥像塌了半截身子,泥脑袋掉地上碎了一地,到处是厚厚的灰还有蜘蛛网。二流子左右看看没人,快速进庙。只见二流子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捡起石块敲击了几下,间隔时间长短不一,好像在传摩尔斯信号。“啪嗒”一个暗道入口出现,里面有人出声问:“张顺哥哥,来了?”二流子嗯了一个字,钻进密道后,暗道入口消失,同时被掀起的灰盖住了痕迹,仿佛暗道就不存在过一般。
事情终于被捅了上去,事情可大可小,酒的暴利诱惑实在太大了,大宋的各部门于是打出了联合调查的旗号。在一轮调查后发现各地酒坊都有同样的草籽酒在售卖,由于大宋目前不得粮食酿酒的禁令,加上官曲停售,市面上只有草籽酒横行,很多酒坊是扒了官亭酒和提拔酒的酒标,换上自己的酒标在售卖。
都曲院和地方酒务部门对这次活动非常上心,他们在苏天朗身上嗅到了巨大利益的味道。都曲院的以往的做法是多造酒曲卖给酒户,才不会关心你是否真正需要这么多酒曲,不关心你的酒酿出来能不能卖掉,不关心酒类消费能力上限,都曲院只对多卖酒曲感兴趣??
都曲院对草籽酿酒法非常震惊!到底是什么脑袋才能想出这样的方法酿酒?又恰好在禁令的真空期草籽酒横空出世,弥补缺酒的空白。更重要的是新制酒法比官曲更有优势,他们确定苏天朗一定是掌握了新的制曲方法。他们必须得到新的制曲法,必须拉这样人才进都曲院。
其它部门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利益之巨大?各部门虽在角逐,却也不想破坏这只下金蛋的金鸡,但是对苏天朗的处理有一个共同的看法,那就是先下大牢,这样更容易拿捏。于是联合调查的处理结果:
一、因苏天朗私自制酒曲,押入大牢。
二、苏天朗底下的酒坊照常营业。
三、上报官家,由官家定夺。
于是,苏天朗再一次进入大牢深度体验,又一次自我检讨中:“大意了啊,又进来了。这次官府明着来不可怕,就像黄铮上次一样散财买条命就是了,有惊无险的。感觉还有一股暗处的敌人,像毒蛇一样,被人盯上有点麻烦了。所谓天欲其亡,必令其狂。玩太嗨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