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人淡如菊。
意妃将汤盅放在桌上笑着说:“是,只不过是今儿听皇上咳嗽了几声,这才给您炖了雪梨。”
我又从食盒里拿出两个小碗来,舀了些汤递给皇上,又端起一碗想递给贵妃,可皇上却挡下说:“贵妃体弱,受不得寒凉,这汤就算了。”
意妃心里就是一动,体弱受不得寒凉,皇上竟然如此在意,莫非是想让贵妃诞下子嗣?是了,皇上一定有这样的心思。
可贵妃身子八成是有些问题,这样一想,就能明白当日太后为何怒气而来又沉默不管了。
一个不能生养的妃子罢了,得些皇上的宠爱也无大碍。
可意妃不经意一瞥,心里顿时大惊!
人相似就罢了,可这字迹竟然也和长姐相似,这怎么可能!
意妃一时间想到什么,莫非是借尸还魂?莫非是长姐?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泪流两行,呢喃着冲贵妃喊了声:“长姐?”
皇上因喝汤不在跟前,意妃又是背对着他,一时间皇上也没听清。
倒是贵妃露出了然神色,双目带着慈悲,意妃一时心志大乱,竟上前拉着贵妃问:“长姐?你是长姐?”
皇上这时反应过来,皱眉上前去松开意妃的手阴沉呵斥:“意妃你这是作甚?”
意妃仍面露悲伤问了句:“长姐?”
皇上听了有些恼怒:“苏培盛!”
苏培盛进来一瞧有些惊讶,忙低下头就听皇上说:“意妃御前失宜,冲撞贵妃,德不配位,着降为嫔,以儆效尤。”
意妃不闻不顾只是默默流泪,皇上有些厌烦,挥挥手苏培盛就带着意嫔出去了。
等消息传开,众人对贵妃又多了些忌惮。
当天夜里意嫔悄悄去了趟皇后那里。
去的时候皇后正在练字,头也不抬问:“意嫔找本宫有何事?”
意嫔听了跪下说道:“求娘娘助臣妾渡过难关。”
皇后有些讶异:“本宫又不是庙里的菩萨,哪有那样的能耐。”
意嫔咬牙说道:“皇上想要贵妃有孕。臣妾去的时候,皇上与贵妃正练字,贵妃写得是求子疏文。”
又压低声音说:“虽臣妾进去时候收拾了,但仍留着一股药味。臣妾自小对药味敏感,既然贵妃无病,但又喝药,说不得就是补药。”
“若是贵妃有孕,说不得就要晋皇贵妃。即便此时不晋,可若是诞下皇子,皇上自然有的是借口。”
皇后也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意嫔到底让她不放心。
此时意嫔又说:“臣妾尚未对付了裕嫔,又来了贵妃,自觉势单力薄,特来向娘娘投诚!”
“既是投诚,臣妾自不会空手而来,有一条秘密要告诉娘娘。”
皇后心里就顿觉不妙,意嫔接着说:“娘娘裕嫔有了!”
皇后听了心里一沉,意嫔又说:“裕嫔既然有了,照料公主怕是难为。”
皇后想了想说:“这倒是,意嫔,你回去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