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被抄没的家族就有六七家,闹得地方上人人自危。”朱骐把他所得知的消息,一并告诉于父亲。
也是想让朱晖帮忙参详一下。
朱晖道:“他不在京?那是不是陛下有何事要做,不方便让他出面呢?”
“父亲,您是说……”
朱骐知道,这个老父亲虽然在治军上从来都是个老油子,丝毫没有名将的潜质,但在政治觉悟上却并不低。
尤其现在朱晖还沦陷在诏狱里,当张周的一举一动关乎到他朱晖的性命时,朱晖的政治觉悟也是很高的。
朱晖叹道:“为父也只是猜测,陛下对蔡国公那般倚重,只是为了个开矿,倒也不至于让他到永平府,或者是京城有什么肃清、改革等重大事项,陛下想让蔡国公先避避呢?之前草原战事发生时,他也是人去了南京,等战事定下来之后,他就回京了。事情可没有那么凑巧的。”
朱骐点头道:“被父亲这一说,倒也是有可能。眼下陛下已传旨到各边镇,让边镇出兵巡查草原各处,试图将鞑靼人逼退往大漠方向,父亲您看是否跟这件事有关?”
朱晖摇头道:“当初草原之战,张秉宽回避,那是因为他还不是兵部尚书,现在他都是尚书了,若单纯只是为打仗,他怎需回避?陛下最近没对朝中大员动刀子吗?”
“没……没听说。”朱骐认真想了想。
虽然现在朱家落难了,但消息渠道还是很多的,重点是现在朱家上下就靠这点消息渠道撑着了。
朱晖一脸悲哀道:“若真是这样,不会这刀子,要落在为父的脖子上了吧?”
“父亲,您还是看开一些。”这次朱骐却并不相信父亲的判断。
很显然,朱晖现在都已经是落难的乌龟,连头都伸不出来了,谁给父亲你勇气,认为陛下对你动刀子,还需要让张秉宽回避?
“不好说啊。这样,为父的命,就看你能不能活动上了。”朱晖道,“我听说,那张秉宽虽然看似正直,但也贪财好色,他贪财是替陛下贪的,现在咱也给不了,那就只能从另外一项入手了。”
朱骐道:“可是父亲,咱家现在也没什么能耐,去打点另外一样了。”
朱晖气呼呼道:“你不是还有两个闺女吗?还有你两个妹妹……”
“父亲!”朱骐一听就不乐意了,这是要让我朱家彻底沦为朝廷上下的笑柄啊。他赶紧申辩道,“妹妹已嫁到徐家,另外小妹心高气傲,也不可能会甘愿被当作滕妾。”
朱晖有两个女儿,长女嫁了永康侯徐锜,但没两年,此女便亡故。
然后次女……就给徐锜续弦,做了填房。
这在大明也很常见,妻子死了,以小姨子填房……但多都是出自于普通人家,主要还是因为退聘等复杂事,像大户这种情况就不太多见。
“为父自己的女儿,想怎么嫁就怎么嫁,家里的事不是更重要吗?徐家不是嫌弃我们嫁女儿连累了他们?大可这婚事就不必维持了!朱家也无须看他人的脸色!尤其是联姻亲家的!”
朱晖也是从儿子那知道,自己落难,连嫁到永康侯府上的女儿都跟着受牵累,徐家那边都快要把人赶出门了。
所以朱晖才会觉得,应该让自家的女子为了家族做一点牺牲。
为了保全自己,朱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再就是去拜见一下谢阁老,听说他有侠义心肠,也去跟他说,就说为父得悉,陛下要借着张秉宽出京的当口,要在朝中做一番整肃,算是提前给他通风报信,换取让他为我们说话。”朱晖道。
朱骐道:“父亲,光是这么个消息,谢阁老很难相助的。”
朱晖冷冷道:“不去试试怎知晓?为父当初在朝野上下,人际关系也算好的,也明确跟姓谢的说,要是他不出手相助,难保以后还有人会把他们这群人当成靠山。人出事,都不出手相助,还指望旁人把他们当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