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亲自送他们离开,之后才来见您。”
他所进入的是一间宽敞的卧室。一位长者正站立床前,注视着床上躺着的伤员,其脸上缠绕着白布,长者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慈爱。而在他的身后,一人跪着,低头侍立。。
若是林潇或林珠在场,定能认出那跪在地上,面露惶恐之色的男子,正是在鸿天阁出手的苏福。他虽身怀不俗武技,此刻却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床上躺着的那位,头部缠着白布,正是苏秉鸿口中的已离余阳县的苏秉文。而床前站立的那位年过花甲的长者,则是苏家之主苏德仁。
苏秉鸿对苏福视若无睹,径直走到苏德仁身旁,轻声探询:“爹,三弟现今状况如何?”
“他方才苏醒,又是一阵剧痛呼号,现已力竭而眠。”苏德仁面露痛苦之色,“我可怜的三儿,竟遭此横祸。”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复情绪,问道:“你已见过那几人,依你之见,新来的县令是否真如他所言,是令三儿受此重伤的罪魁祸首?”
言毕,苏德仁瞥了一眼跪在后面的苏福。
“以孩儿之见,那县令小娘子似乎并无此等能耐。她并不像是身藏绝技之辈,能在苏福的眼皮底下动手。”苏秉鸿娓娓道来。
“如此说来,她是在推卸责任了?”苏德仁双眼紧盯着苏福,目光如炬。苏福顿时汗流浃背,心知若是此事被归咎于己,自己的性命恐怕难保。
苏秉鸿继续说道:“虽无确凿证据指向林潇是伤三弟的凶手,但我深信此事定与她有千丝万缕之联系。”
“此话怎讲?”苏德仁眉头紧锁,追问道。
“依孩儿推测,这一个月来,那林潇不可能不知我苏家在此地的声望。她亲眼目睹三弟受伤,若是寻常的县令,想必次日便会登门探望。然而,她却迟迟至今日才来,这其中必有蹊跷。或许,她正是因心中有愧,才会如此拖延。”苏秉鸿分析得头头是道。
“往昔县令造访,总想着捞些好处,可这林潇今日却对此绝口不提,想必是心中有愧,难以启齿。她此番前来,多半是为了试探我们的态度,看我们是否将此事归咎于她。因此,孩儿断言,即便此事非她亲手所为,也定与她脱不了干系。更何况,三弟确因她而受伤,这笔账,我们理应算在她头上。”苏秉鸿娓娓分析道。
苏福听闻此言,心中稍安。
他深知自己的生死存亡,全系于苏德仁的一念之间,于是凝神静听,等待主人的定夺。
苏德仁沉吟良久,方缓缓开口:“你说得在理,三儿的伤势,说到底都是因她而起。虽说你二弟已四处求医,但这伤势能否痊愈,仍是未知。我们苏家,绝不能善罢甘休。你且说说,如何才能为三儿出这口恶气?”
“欲解三弟之怨,非让林潇以死谢罪不可。不过,她虽为女子,却是朝廷敕封的县令,我们若轻易对她下手,恐怕难以掩人耳目。况且,大晟律法严明,伤害朝廷命官视同谋反。虽有叔父在朝中照拂,但谋反之罪,我们万万承担不起。”苏秉鸿小心翼翼地陈述道。
“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就任她逍遥法外?如此一来,三儿恐怕真要含恨而终了。你身为他的兄长,怎能不设法为他排忧解难?”苏德仁目光如炬,转向长子问道。
被父亲这般凝视,苏秉鸿也不由得心生畏惧,打了个寒颤。
自记事起,苏秉鸿便知自己在父亲心中并无多少分量,因此对父亲总是心存敬畏。而这个三弟,却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无论所求何物,父亲总是想尽办法满足他。
此次派苏秉文去宴请林潇时,就令苏秉鸿感到一种莫名的威胁。
眼见苏秉文如今这般惨状,他心底竟泛起一丝窃喜。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