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得盖过他刚才对歌的珠圆玉润声音。她微微一笑,没回他话,而是矜持的眸光在他身上打量:
那黑色的法袍穿在他高大魁梧的身上,格外神圣庄严,犹如他铁骨铮铮的品格;他眉如剑锋,剑眉下的一双荔枝眼乌黑深邃,眸底好像浩瀚夜空布满的星辰,好像迷人的世界;还有那棱角分明的五官,宛若希腊雕塑一样精致……
她本来就仰慕他那天花板的颜值,今儿首次零距离面对,让她流连忘返……
时间过去了三秒,龚铮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他脸微微一红,目光转向她怀抱着的一摞卷宗:“季法官,你们上午审的案子复杂吗?”
他语速缓慢,音声轻柔,像怕吵醒梦中人似的。她羞涩的目光这才从他身上闪离:“哦……还好……”低低的嗓音难掩她一脸的娇羞,她双眸上蝶翼般的眼睫齐刷刷地垂下,犹如相亲现场的羞赧,羞涩地看着自己怀抱着的一摞卷宗,然后打岔,“诶,龚法官,你刚对歌的嗓音好那么听,怎么没参加院里的唱歌呢?”
声音洋洋盈耳,仍旧掩盖不住她“国脸”上那一抹红的娇羞。他嘴角一咧,腼腆地笑笑:“这不是忙案子嘛。”然后左手里的卷宗抬起,他接着说,“就没又去参加季法官你们组织的歌唱表演。”
他是实话实说,从未登台演唱,是一心扑在审判台,那些在法庭上拒不认罪的被告人,经过他公正审判的待遇后,律师会闭上为被告人脱罪的铁嘴,被告人会服判不上诉,在服刑改造时,还会给他写信,感谢他拯救。她这才抬眸看他,心里给他加了一分,她看他的眸光里是满满的仰慕之情,情不自禁地说:
“龚法官忙案子没时间到舞台上展示演唱者的风采,而是在审判台上展现裁判者的‘风裁’。”
“嗯……”他深情地点点头,目光凝重,“是在审判台上展示我们法官司法为民,公正裁判的‘风裁’。”
“是的。”她动容,眸光灼灼, “就如同你刚才对歌时唱的,也想你的名字那样,是龚铮为民展‘风裁’。”楼梯间玻璃窗上透过来一束束金灿灿的斜阳,照在她眼前的楼梯台阶上,让她看到了一片亮光,就是大公至正。他也看到了,感到这一束束金灿灿的斜阳像舞台上投影灯光,让他思绪万千,油然而生道:
“我们法官在审判台上审案子,如同舞台上的演出,台下的旁听群众就是观众,在观看我们演出。”低沉的语气凝重,“咱们在审判台上审判好每一件案子,老百姓会感到他们像看了一台精彩的大戏,也能从中看见公平正义!”
“对对对!”她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满眼崇拜的眼神,“审判台就像是咱们法官的舞台,案子审判的好,老百姓才会为我们喝彩呢。”他微微颔首。她莞尔一笑,眸子一转,笑着问他:“诶,龚法官,这大中午的,你才从法庭里出来,想必上午演的审判大戏一定很出彩吧。”他头摇摇,叹口气:
“唉,差点演砸了……”
“哦……”她秀眉微蹙,“怎么讲?”他眸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说:“上午审判,我没有驾驭好,出现‘拉堂’……”然后扭头看向他身后的法庭,眸色凝重……
时间回到中午12点15分,法庭审判台中央的审判长席里,身穿法袍的龚铮目光郑重,他郑重的目光掠过审判台下法庭警戒线前边审判区里“井”字型的三个被告人席,从审判台左前方的辩护人席一闪而过,停留在右前方公诉人席里的男女公诉人身上,然后归纳提问:
“刚才辩护人辩解被告人霍广亮在海岗市与被告人钱多多同居,不是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不构成重婚罪。公诉人对此是否有异议?”
男公诉人瞥眼旁边的女公诉人微微摇头,明白摄像头拍到霍广亮包养钱朵朵共同生活的证据,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