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却是无数只大小各异、花色不一的猫咪，他们都有着墨绿色的眼睛，仰着小脑袋，张着嘴巴喵喵的叫。
一旦饲养这种生物，它的数量就永远是一个谜。
尉晚摸着这些小猫的头，恍惚间看到了一个奇怪的黑色背影，披着的长发和挺直的后背让尉晚一时以为那是左嶒跑了出来，他喊了一声，那身影非但没有应答，反而极速的活动起来。
导致尉晚误以为房间到处都是那个身影。
雾气又慢慢滋生，猫们也顷刻间消失不见，突然尉晚感受到双腿被人抓住，他一个踉跄跌倒，紧接着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上了二楼。
这期间他被撞到脑袋，挫伤了指头，当然他也试图拽住楼梯的隙间，但是每次抓住时都被一双手轻轻的掰掉，那力气很大，甚至有些不许忤逆，最后尉晚被拖到了一扇门前，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楼梯、雾气、躲闪的影子……也包括自己。
等到意识慢慢积聚，尉晚已经回到了最初进入的房间了，而左嶒已经昏迷不醒。
“这么听的话，你我的经历有些相似，而有些又是恰恰是互补的。”
“嗯，老实说，听你这样讲话怪别扭的。”
左嶒瞪他一眼，尉晚就乖乖了收回了还没说出口就被定义为不着调的话，他耸耸肩：“感觉怎么样？”
“记忆挺混乱的。”
“嗯，看来闹市可没有手下留情。”
“你说我是别墅的主人，什么意思？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包括她。”
尉晚看着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臭猫，简单且无奈的哦了一声：“是那群猫告诉我的，你五十年前突然人间蒸发了，他们找不到你，就一直在这里等着，直到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脑子晕晕的——其实就是死了——也就是那次雨夜，一群暴民闯入，杀死了他们。”
“而你看到了那具腐烂的猫尸，估计就是当时死掉的猫的下场……而那个无脸人，也就是‘你’啊，左嶒，那是你的心魔，你到死都想着保护他们。”
尉晚用着平淡的语气讲着，期间还不忘了观察左嶒的表情，他笑了笑：“五十年前‘你’所谓的人间蒸发并不是别的，正是死了。‘你’死了。”
“我死了……”
黄眼睛黑猫呼噜噜的蹭着左嶒的手腕，尉晚瞥了她一眼，继续撑着笑脸：“你死的透透的，尸骨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而你这具身体是闹市的财产。没忘了长舌吧？那是你这具身体的亲弟弟。”
左嶒已经不会正常呼吸了，她一次也没有正眼看尉晚的脸，她用力的绞着手指，血珠从伤口上渗出来，尉晚一巴掌扇在了左嶒的脸上，脆响让她找回了实感。
“嗯……嗯……”
“清醒了？”
左嶒张张嘴，不再说话。
尉晚背起收拾好的背包，拽起左嶒的胳膊就往外走，那只黑猫喵喵叫着，虽然尉晚听不懂猫语，但是猜也知道她现在一定骂的很脏。
“行了，死猫。”尉晚陶掏耳朵，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看着抱着自己小腿发疯似的啃咬的黑猫，咋舌：“我今天就要带她走，你要是想，也可以跟着我。”
左嶒淡淡的笑着朝黑猫伸伸手，黑猫扭着脑袋，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的游移，最后在尉晚挥起拳头时果断的顺着他的衣服跳上了他的肩膀，敷衍的喵了几声。
“左嶒。”
被叫到名字的左嶒看着尉晚，等着他的下话。
“我才十八岁，不知道五十年前是啥样的，但是我从认识你的那天起，你就是这副样子，反正我看都看惯了，也早就腻了，你要是想换张脸玩玩……”
尉晚惊讶的小声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