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资浥铭听着就皱起了眉:“安顿好他们,我……我马上回去,对了,叫上老谢他们。”
他惴惴不安的绞着手指,在办公室环视一周,发现了在接咖啡的周锐舟,于是果断的过去问:“我家里突然有点事,给意甜代课的事能不能拜托你?”
“啊,我?可以啊,你有事就快走吧。”
“真是麻烦你了。”
周锐舟狡猾的笑笑:“不麻烦,你交给我的事我一定在所不辞,上刀山、下火海也……哎,就走了?”
母灵街入口的冲天怨气几乎呛得资浥铭不能呼吸,每家每户都紧锁着门窗,茶馆门口的地上有很多深浅不一的拖拽的血迹,资浥铭一下子推开了门。
箜篌被吓了一跳,一见是愁眉苦脸的资浥铭,脸上立刻放松下来,有了笑意:“小资!”
“从头讲。”
祺轩端着茶具过来,一脸担忧的吞吐着信子:“不知怎的,百毒就泄露过来了,不过您放心,后山没什么奇怪的动静,谢先生已经过去查看了。”
“有多少人受伤?”
“一位是在鄙店喝酒的客人,突然口吐鲜血;一位是从店外闯进来的陌生人,奴家没用,他死了;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姑娘,胳膊上有严重的抓伤。”
资浥铭皱眉:“小姑娘?”
衣摆被人用力拽了几下,资浥铭回头,嘴角下意识轻轻扬了起来:“小十二……”
“呀,你们认识呢?”
“他不是小姑娘,是我幺弟——”资浥铭表情凝重的低头看他:“你怎么回事?”
朔洄被资浥铭揪着胳膊,上面是被利爪割伤的,皮肉翻卷起来,伤口四周爬着黑色的纹路,正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他吃痛的嘶了一声。
“还知道疼?”
箜篌看着脸色不对的资浥铭,生怕他发作起来掀翻了茶馆,忙不迭的摆着笑脸插进二人之间,把朔洄往自己身后藏:“小资、小资,咱先看看患者去,还活着呢。”
资浥铭意识到失态,他张张嘴,看着一言不发的垂着眼睛默默掉眼泪的朔洄,心软的啧了一声。
那位喝酒的客人被安置在侧室的榻上,资浥铭看着地上呕出来的一盆子血,问祺轩:“多久了?”
“出了这档子事就立刻告诉您了。”
那人差不多吐成了人干,一层蜡黄的干皮松弛的裹着骨头,眼窝黝黑,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却在看见资浥铭后大放异彩,不顾死活的挣扎着起来,骨头噼啪断裂的声音混着他的惨叫,让屋里的人不觉后退了一步。
人干费力的喘息着,喉咙里发出骨头咔咔的摩擦声,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来到资浥铭脚边,用纤细胳膊上干瘪的手努力的抓资浥铭。
嘴里喊出的话语因为声音嘶哑而完全分辨不出他在说什么,资浥铭被他抓住脚踝,他蹲下身,人干几乎凑到了他的脸边。
“空……啊……空……轮……”
“小、小资。”
箜篌拉了一下资浥铭的肩膀,却被他摇头拒绝了,他垂着眼睛看人干的口型,突然被刺了一般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又因为身形不稳而坐在了地上。
“小资?你怎么了?”
“空……空……轮啊……啊啊……”人干尖叫几声,突然垂下胳膊没了动静,死时眼睛还大睁着。
资浥铭和他对视着——脸上的表情有说不尽的痛苦和嫌恶,他捂着额头,紧紧闭上了眼。
祺轩给他扇着扇子,叫几个伙计收拾屋子,递给箜篌一个眼神,两人一起把资浥铭扶了出去。
坐定,祺轩给在场的几个人沏了热茶,又给呆坐着的朔洄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