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中最高级别的令牌,持有者可调动附近香堂人马。
他本想瞒下不说,或还能给自己在东方不败处多留一条后路,却被任盈盈一语道破。
当下只得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令牌来源,当然也交待了东方不败此时人在衡阳城中,乃是以飞鸽传书昼夜不停地将其交到了自己手中,命自己前来查看黑牢中人是否还在云云。
他一面交待,一面偷眼去看上面三人脸色。
无奈任我行满面胡须,几乎连脸都要看不出来了,更遑论脸色;向问天两眼望天,不知道在想什么;任盈盈倒仍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眼神中却没半点暖意。
鲍长老心知这点东西必定交待不过去,遂一咬牙,又将他心腹手下打探到的,诸如东方不败此时不知为何改头换面以女装示人,又认了个姓叶的师叔,并因此女之命将“日月神教”改名为“朝阳神教”,甚而开始同正道的华山派中人有所交游等等。
他这番话说出来,方见任盈盈脸色稍和,点了点头,这才如蒙大赦一般长吁了一口气,只当自己这次是过关了。
背上冷汗尚未敛去,便听任我行淡淡开口道:“还不服药?”
鲍长老顿时如遭雷击,连声应了是,自行走到那唯一一张尚未被打破的桌子上,自瓷瓶中倒出一颗红色药丸,吞入腹中。
自知此时性命无碍,却不由得心下惨然,从此再也无法摆脱任我行的控制了。
只是他的想法,上方的三人却也无心理会。
任盈盈瞧着厅中众人一一服下“三尸脑神丹”之后,便将他们挥退了下去,转过头对任我行道:“那东方奸贼果然是已经练了‘葵花宝典’……”
她八岁那年任我行便被囚入黑牢,此后父女十二年不得相见。
之前她年纪尚幼,东方不败待她又极好,与父亲尚在之时并无差别,因而仍是如前一样唤他“东方叔叔”。
后来她渐渐长成,聪慧过人,已察觉当年父亲退位之事必有蹊跷,暗自警惕,便同旁人一般恭恭敬敬地叫一声“教主”了。
及至数月前得知真相后,深恨东方不败,且在场之人都是最为亲近之人,无需再加遮掩,故而一口便叫出“奸贼”两字来了。
任我行见爱女与自己同仇敌忾,并不曾是非不明地念及东方不败那点虚伪的“抚育恩情”,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声音中竟带了一丝笑意,道:“我们这便去衡阳城会一会东方不败。”
他自恃身份,并不在言语上轻辱对方。
当年东方不败的武功远不如他,若不是以有心算无心,又里里外外地设置了那许多陷阱,所谋之事也未必能成。
这些年来任我行虽然被关押在黑牢中,不得与闻外界消息。
但幸而那江南四友中的黑白子心存不轨,想学吸星**,每隔两个月会偷偷到那牢中来一次,向他逼问心法武功。
为怕他心死,倒是陆续透露了一些外间消息给他,譬如东方不败已是武林第一高手,十年来未尝一败等等。
如今他的“吸星**”已大成,倒也正好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武林第一高手。
任我行心意既定,向问天一贯唯他马首是瞻,自然别无二话,倒是任盈盈欲言又止。
这些年来魔教上上下下被东方不败调~教~得俱都是欺软怕硬的性情,任盈盈是个胸中有丘壑的姑娘,早年间还哀叹过本教中人泥沙俱下,今非昔比。
但这样令人不齿的作风,放到此时来看,却是再好不过了。
任我行只需率人杀上黑木崖,再下辣手整顿一番,便可以逸待劳坐等着东方不败前来,对决若胜,其他教众必定望风归降,绝无后患。
然而她心细如发,早已察觉父亲性情大变,对着自己的时候尚有几分暖意和宽容,除此之外的旁人在他眼中只如蝼蚁一般。
她心中虽也微觉不妥,但转念一想,下黑木崖之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