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衣被撕了开来,背上数道血痕深可见骨,不知生死。
长凳旁还扔着数块破裂的布料,血腥味扑鼻而来。
当即吓得牙关打战,险些连手中的托盘都丢了开去,却听一旁有一个女子的声音笑道:“有劳了,请送到这里来罢。”
店小二这才定了定神,见先前那白衣女子同后来的女尼另坐在一处,神态自若,倒不像是什么江洋大盗的样子。
遂赶紧将素面送了过去,一眼也不敢多看,收了托盘正要走,却见那白衣女子先将素面推去了女尼面前,示意她取筷自用。
又复取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朝自己这面推了过来,道:“这恶徒强掳人口买卖,我等已解决了贵店的家什或有些损伤,实在抱歉得很。”顿了一顿,又道:“若有多出来的,便给小二哥压惊了。”
有了银子壮胆,店小二倒也抖得没那么厉害了,再看那女尼年幼秀美,天真可爱,绝不是什么恶人匪盗一流,不由得多了一句嘴,道:“鄙店已经报官了……”
他本是想劝这小师父安心些的,谁知话一出口,一旁那红衣青年已然走了过来,皱眉问道:“报官?报的什么官?”
语气很是不善。
叶灼容颜虽是俊美,眉梢眼角却俱都是锋利锐意。
这店小二不过是平常人,哪里受得了他这般逼问,当下吓得连话几乎都要不会说了,抖了半日才道:“本,本城府衙……”
叶灼眉头微皱,低声道:“那帮废物有什么用。”
田伯光虽然已经被师姐扎成了刺猬,但听闻此人手段极多,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寻常的府衙监牢未必困得住他。
虽说他是打算一刀了断了此人,但总不好当着师姐做这么难看的事……叶灼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叶燃,走到窗边,朝外面扬声叫道:“来个人!”
他也不说要谁来,来做什么,却听得外间立时有人应道:“属下在!”
不过半刻,便有人“噔噔噔”自楼下奔了上来,一身赭衣官服,腰间挎着绣春刀,正是锦衣卫中人的打扮。
却正是那奉命押解白莲教中人,刚刚同本地王百户交接完毕,便匆匆赶来待命的徐百户。
他一身风尘尤未洗去,便要如此不惮劳苦,与同僚抢位置,为的可不就是这等亲近上官的机会。
果然便听林千户吩咐道:“将地上这人提至卫所,重枷关押起来。”
徐百户立时便应了,他身上一应物事都是齐全的。
当下也不管田伯光还有没有气,把人捆成了四蹄攒马式,又自街上招了两个小旗上来,抬着人便去了。
他做人下属的,自然要听一想三,自己并不忙走,垂手立在一旁,却听林千户又道:“……这样可好?”声音中竟是有些迟疑。
正自受宠若惊,却又有些茫然之时,又听一个女子的声音淡淡道:“罪有应得便是。”
徐百户这才醒悟过来,顶头上司方才那一句话并非问自己,倒是在征询这女子意见。
心中不由得奇怪,这位玉面煞星行事向来是我行我素,只管自己高兴的,什么时候竟会问起人来?
他自上楼以来便目不斜视,以示专心办差之诚,此时忍不住好奇心大起,见林千户再无吩咐,便借着行礼退下的机会,朝那女子发声的方向看了一眼,霎时不由得便是一呆。
幸而他年纪大了些,于女色上早已不怎么用心,这才及时醒过神来,匆匆下楼而去,没被林千户在心中的小账本上多记上一笔。
这么一来一回的工夫,仪琳也将素面吃完了,林平之也将令狐冲身上的伤口包扎停当,走了过来。
叶燃看着两个小朋友乖乖站在面前的样子,忍不住声音都柔和了下来,对林平之道:“你去叫小二替你雇一顶软轿,然后同仪琳小师父一道,将令狐冲送回刘正风府上,他的师父和同门都在那里。”
林平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