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此间世界遇到过凝聚气运之物的缘故,至今也没能补充上。
而令狐冲体内的这毒素又颇为古怪,并非常见的矿物或草药中提炼的毒素,而更像是来自某种生物……不止是侵蚀经脉丹田,甚至对神经系统也有一定的伤害性。
就算是她也得仔细思索方案,才能在尽量减少损伤的前提下替他祛毒——却并非不能。
此时她故意语焉不详,无非是为了引出令狐冲下面的话头来。
令狐冲一听之下却果然会错了意,只当叶燃别有苦衷,他这样慷慨仗义的性子,自然不会为难旁人。
立即便拱手道:“不敢有瞒前辈,我授业恩师乃华山掌门,身怀本门绝技‘紫霞功’,于疗伤一道上亦颇有奇验,此刻正在刘正风刘师叔府上做客,晚辈这便回去请教家师……”
说至此处,他看了仪琳一眼,笑道:“恒山派的定逸师叔也在。”
果然便见仪琳眼睛亮了起来。
叶燃正等令狐冲这句话,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点了点头,道:“先将身上的外伤裹好再回去。”
令狐冲怔了一怔,正想说不必麻烦叶前辈了,却见叶燃扬手虚空朝他点了一点,便忽觉身困体乏,眼皮沉重得几乎黏在了一起似的,接连打了两个哈欠,人不由自主地朝桌上一伏,竟是迷迷茫茫地几乎要睡了过去。
耳畔还隐约听见仪琳低声惊呼道:“令狐大哥这是怎么了?”
又仿佛是林平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答道:“睡穴……好生歇息……”
他这一夜一日殚精竭虑,又与田伯光赌智争斗,心神体力损耗极大,全靠一股心气撑着,此时陡然放松下来,竟是睡得酣沉无比,于外间诸事俱都不知。
叶燃看着令狐冲肩头背上皆有血痕,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叶灼度着她的意思,已经抢先开口道:“这人伤得不轻,让小林子给他上药罢!”
看叶燃似是还要开口,生怕她说出什么要亲自看伤上药的话来,立时又道:“就用我带来的这药罢,我在边上看着,不会让他乱来的。”
叶燃看他一眼,忍笑点了点头,带着仪琳换到了另一张干净桌子上,又叫店小二送一碗素面上来。
仪琳这才觉出腹中饥饿来,一摸袖袋却是空空荡荡的,原有的些许财物早已遗失,一时又是委屈又是羞愧,泪水在眼中滚来滚去,细声道:“我,我身上银子丢了。”
其情形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叶燃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你们日常亦是肯接受信众布施的,此时不过是我请小师父吃一碗素面罢了,日后若是我有缘去白云庵中随喜,小师父难道就不能再请还我吗?”
仪琳喜道:“若是女施主来我白云庵中,我一定去求仪定师姐亲自下厨,做一碗,不,十碗素面!”
又絮絮叨叨地说起仪定师姐手艺如何精妙,又惭愧自己一无所长,叶燃耐心听她说话,笑着一一应了。
不过多时,便见店小二颤颤巍巍地端着素面送上来了。
之前楼上打的砰砰当当的如此热闹,楼下从掌柜到跑堂哪有不知道的道理,何况田伯光一个大男人拖着个哭哭啼啼的小尼姑进来,这事原本就透着蹊跷,早有那等腿快的觑见空档,便跑去报了官。
只不过是官衙隔得遥远,此刻衙役捕快们尚未到罢了。
却忽听得楼上静了下来,也不过片刻,便有人发声道要送一碗素面上来。
他们不敢不送,却又不敢送。
后厨的厨子虽是飞快地做好了素面,前堂的众人却是推推挤挤了半天,及至最后,还是先前给叶燃他们引路的那店小二,回想起叫面的声音,仿佛是最初那拨人中做主的白衣女子,这才壮着胆上了楼。
谁知一上楼便见那华服男子躺在地上,仿佛连呼吸都没有了一般,不知怎么还撒了一地的筷子。
另有一人被面朝下地横放在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