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能,怕不怕?”苏敛狠狠闭了一下眼,把那股酸涩压了回去。
“酷哥发酒疯,我怕死了。”池妄挪开酒杯,放到自己面前,“那就别喝了,他们在玩游戏,你要不要一起?”
苏敛吐了口气,好像今晚格外好说话:“好啊。”
“敛哥也来吗?我们在玩石头剪子布,输喝酒。”顾安久冲他伸出一个拳头,胡乱在面前晃来晃去。
浓重心情被搅乱,苏敛弯了弯嘴角:“你们闹了半天,最后选了这么幼稚游戏?”
林衍撑着下巴,解释说:“最简单游戏就是最残酷战局,没什么毛病。”
手指仍然捏着玻璃杯,雾气散了,只剩下一手水,苏敛无语笑了笑。
池妄勾着他肩膀晃了晃,把他从那股悲伤里拽出来,扔进这夜市吵闹里:“来,小苏老师,决战到天亮。”
苏敛侧头,余光看着池妄纤长睫毛,随意伸手出了个剪刀。
对面恰好是石头,输了,得罚酒。
于是伸手碰酒,苏敛感觉手背被温热掌心包裹住,池妄抢过去,贴着他耳朵说:“我替你喝。”
他说话时候,带着酒味气息就扫了过来,苏敛慢了一秒,等反应过来,杯子已空。
手还在池妄掌心里裹着,就着他手抬起悬空,喝了个干净。
“妄爷,什么情况啊?兄弟几年就没见你帮人罚酒。”一黄毛嚷嚷起哄,看热闹不嫌事大。
旁边人快速接上:“就是,区区一杯啤酒,还用替么?”
池妄长腿一伸,姿态散漫笑骂道:“人家酒量不好,我叫他来,万一真喝多了我得负责。”
“你负责啊,反正早晚都得负责。”顾安久喝嗨了胆子也肥了不少,微微眯着眼睛,说得无比暧昧。
苏敛轻咳了一声,抬眸看向起哄大家,不服气说:“再来。”
剪刀。石头。剪刀。布。布。
邪门了,不管怎么变化,苏敛都把把稳输,面前已经摆了一小排满满当当啤酒。
池妄侧身点了一根烟,夹在指尖烧着过瘾:“小苏老师,运气真太差了,你是想灌死我。”
“不要你帮。”苏敛抬手拿过一杯,豪迈地一饮而尽,苦涩味道顺着喉咙一路凉到心脏。
好像就多了这么一杯,大脑就开始犯晕,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眼前人成了重影。
“听话,别喝了。”池妄怕他再乱动,低头捻灭了烟。
他左手把苏敛两只手拢住扣在桌面上,轻轻压住,右手一杯一杯顺过去,那一排杯子瞬间清空。
苏敛真听话没动,就任凭他这样扣着,感觉刚才那一声还缠在耳尖儿上,很是熟悉。
好像是他池哥在叫他,听话,他会听。
见旁边人一动不动,池妄乐了:“突然这么乖啊。”
苏敛轻轻地点头,反手抓住了他滚烫指尖,整个人控制不住往旁边倒,好像失去了支撑,摇摇欲坠。
顾安久“诶”了一声,惊讶道:“敛哥真醉了?他自己悄咪喝了几瓶?”
池妄伸手勾住人往怀里带,压在肩膀上,安抚地拍了拍:“我都说了他酒量不好,你们还怼着人灌。”
“不是,酒不都被你喝了么?”顾安久觉得好冤,仰着胖脸叫屈。
林衍看了眼时间,提醒道:“那撤么?苏敛家住得远,送回去也得好一阵。”
“撤”字还没说出口,被人打断。
“帅哥们,点歌吗?十块钱一首。”旁边一挂着吉他男人探出身子,弯腰问,“点一首吧,不贵。”
苏敛从怀抱中抬起眼,伸手去够他话筒,低声说:“我要唱。”
池妄:“……..”
你真是疯得清新脱俗,很有特色。
“开玩笑开玩笑,我们不点。”顾安久尬笑着招呼人,把他往旁边桌上带,“不好意思,朋友喝多了,别理他。”
苏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