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亲姚黄的脸颊。
远没有她自己自谦的那样夸张,虽久经风沙,但她皮肤仍旧细腻如常,昏黄的灯光下,那光似乎打在了玉器上,琢磨得更莹润更有光泽。
并没有浓郁的脂粉香,就是淡淡的属于女子幽幽的体香。
温度和这种幽香缠杂在一起,让他孤独的心在这北方晚春寒凉的空气里,找到了归宿。
景成帝将姚黄拦腰抱起来,大步走进里间。
姚黄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心头像是揣了二十五只小兔子,挠心挠肺的不安。
景成帝将姚黄放到榻上,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没再有多余的言语,只眼神里带着不容挑衅和抵抗的坚决。
她敢说声“不”试试?
姚黄慌乱的避开他的视线。
擦,他也太急色了吧?这就要提前享受他的胜利果实了?
虽说他满口应承什么“后位”,可现在八字没一撇,不过是空给她画了张大饼。
万一将来反悔了,他不知有多少退步。
可她却不然,一旦今日阵地失守,日后就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这生意,他做得忒不亏。
她到底是拒绝呢,还是拒绝呢,还是拒绝呢?
头顶传来景成帝喑哑的低笑。
姚黄不满的看向他。
景成帝伸指轻轻摩挲姚黄的樱唇,道:“在想什么?”
“……”她很纠结啊。
既不愿意因自己一时之矫情就破坏了两人暂时达成的默契,也不愿意因挑衅他身为男人兼皇帝的尊严就惹他不悦,却也不甘心就此被他所缚。
“朕的确很想今夜就幸了你。”
姚黄心尖骤紧,一股子又酸又涩的麻意直蹿脑仁儿。她,她,她,不怕,其,其,其实,也没,没,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男女那点儿事吗?
“不过还是算了,朕都等了五年了,不差多这一夜。”
姚黄听得懵懵懂懂,一双茫然的眼眸望着景成帝,仿佛迷路的小女孩儿骤然见到亲辈的那种依赖。孰不知这是对他更大程度的勾引。
他俯身下来。
姚黄受到惊吓,猝然闭眼。
唇间一暖,姚黄脑子里腾的一声,仿佛被谁在烈油里扔了一支火把。
她脚尖轻蜷,徒劳的想让自己离火焰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
可她已然身在烈焰当中,又能逃去哪儿?
也许人到末路,反倒更生出无尽的孤勇。
姚黄不过是愣了那么一瞬,也许是一刻,谁知道呢?她很快伸出柔软的手臂,揽住了景成帝的脖颈。
既已决定投身于这场恋情,她就不会委屈自己。
哪怕明天就要分开,也要享受这一刻的美好,方不负此生。
两个人都是一震,景成帝便愣在那儿。
他是发乎情,止乎礼,虽感情热烈,但也只是浅尝辄止。
与其说是试探姚黄的心思和心意,不如说是恩赏。在他的预想中,姚黄只管乖乖承受就是了。开局、过程和结尾,都该由他来掌控。
可他没想到姚黄会这么主动。
姚黄见景成帝没再进一步的动作,瞬间就滋生出左右不靠,上下不着的尴尬和难堪来。
可她闭着眼,五感尽消,索性不去想这时候是个什么场景,又是什么气氛,她主动亲过来。
你不来就我,我来就你。横竖你是皇帝,我一介布衣,什么都不是,便是白睡了,也不一定是谁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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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安在外头候的时间长了,隐约明白了什么。
他算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做。
按理陛下幸个人,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回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