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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53)(2 / 3)

都什么时辰了,姚黄又一直在昏睡当中,暂时用不着她二人服侍,她二人不打盹又能做什么?

景成帝踱到床前,伸手轻轻掀开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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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已经换过衣裳了,但因臀、背部受伤,又敷了药,只穿着中衣。好在此时天气暖和,不用盖特别厚的被子。

景成帝迟疑了下,还是掀起薄薄的纱被瞧了一眼。

没再有血渍渗出,但红肿坟起一寸多高,较之旁边细腻如雪的肌肤多了几分青紫,瞧着很是有些骇人。

姚黄忽然抽搐了一下。

景成帝的手顿在那,不由得有些尴尬。

他并没有触碰姚黄的伤处,她不会正好这时候醒了吧?

不管怎么说,姚黄说到底就是个小姑娘,她受的伤又在这种尴尬地方。若是知道她衣衫不整,最难以言喻的伤处被他这个外男瞧了个清楚,只怕羞也羞死了。

景成帝静心摒息等了一会儿,才确定姚黄没醒。

松了口气,景成帝收回手,小心的替姚黄盖好,却听得姚黄抽泣哽咽着喊:“疼……”

景成帝一时僵立住。

要说不怜惜是假的,他这时候真有点儿后悔让晁进审姚黄了。

晁进号称铁面无私,不管多么狡猾无比,又多么穷凶极恶的犯人,无一例外,都折在他手里。

可是对着姚黄这么个娇娇怯怯的小姑娘打板子,也着实太过不近人情了点儿。

虽说刑讯是必要手段,但说到底,他会真的没有一点儿判断?真的以为姚黄是凶手?真的以为能以她为突破口,把整个事件弄得水落石出?

简直笑话。

还很蠢。

姚黄本来睡得就不沉,之所以看着是睡着了,其实不过是意识昏昧,她不愿意保持清醒罢了。

这会儿是真的疼醒了,她目光所及,是景成帝石青色的袍子。

她明知道不可能,还是伸手小心翼翼的攥住他的袍角,喃喃道:“阿,阿爹……是你回来看牡丹了吗?”

景成帝伏下身,和姚黄平视,道:“你喊朕什么?”

他一出声,姚黄就知道他不是姚阔了,巨大的失望涌上来,还有几分酸楚。她手指一松,有些羞愤又有些恼怒。

她最不愿意的就是把自己的软弱呈现到景成帝跟前。

她垂眸道:“陛下恕罪,臣女……癔症了。”

一句话,可以让人生,也可以让人死,一句话,可以让人欣喜若狂,也可以让人椎心大恸,一句话,可以拉近两人的距离,近到心贴心,一句话,也可以将人推之于千里之外。

姚黄这简单的一句话,就有疏离的效果。

****

景成帝默默的望着姚黄。

姚黄却不肯抬眼和他对视。

景成帝倒也没过多计较,顿了顿,问:“很疼?”

姚黄点了点头。

她真的是疼到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景成帝知道她这会儿正是最脆弱的时候,想她爹,想她娘都是人之常情。但他没办法满足她这个心愿,因此伸手捋了捋姚黄颊边被汗打湿了,缠连在一起的碎发,有些补偿的问:“怎么才能不疼?”

怎么都不能,这年代又没有止疼药,也没有止痛针,哪有什么仙丹妙药?

姚黄无奈的苦笑,蜷了蜷空荡荡的手指,道:“多谢陛下垂询,臣女……无碍。”

忍着呗。

还能怎么着?

她想让自己勇敢一点儿,坚强一点儿,可疼痛让她脆弱,意志已经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不自禁的,眼泪滚滚而下。

她把脸一偏,在软枕上拭净了眼泪,也顺势避开了景成帝的手。

景成帝本来想看她一眼就走的,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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