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经毒素影响渐渐过去。
吉尔伽美什却说什么都不肯放开她:“朵,你说,王这是不是来到阴间了……这些小人,是来迎接王,还是来捉拿王?”
“先王啊,都已经到这里了,你还是不肯让我见见母亲吗?”吉尔伽美什向着天空大声喊。
伊南忽然觉得心头被针扎了一下似有点疼,她没有马上离开吉尔伽美什,而是将他上半身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好让他觉得舒服一点。
吉尔伽美什却摇着头,嘻嘻笑着说:“朵,你别以为向王卖好王就能原谅你……你竟然敢打王,这滔天大罪你以为能逃脱吗?”
伊南继续伸手,轻轻拍这男人俊脸,期望能把他拍清醒一点:“喂,你是王,好好休息最重要,别说这么多话呀?”
吉尔伽美什却冲她继续瞪眼睛:“除非,除非你……你能变成个姑娘,嫁给王。”
伊南干净利落地直接将他掀翻:“爱娶谁娶谁去吧!”
她不再理会胡言乱语吉尔伽美什,而是转身去看护其他中毒人,帮助他们催吐,让他们饮用清洁水,让他们平躺在地上,慢慢等候精神毒素效力慢慢过去。
至于吉尔伽美什,他中毒不严重,就让他一边慢慢躺着,过几个小时自然能恢复正常。
但是这一锅加入了毒蘑菇炖饭,最终还是造成了无可挽回损失。总共一百个人队伍,有些人因为食用分量过多,最终出现了全身水肿和呼吸困难情况,有九个人最终不治。这九个人里,既有王亲卫,也有阿摩利猎户。
余下人里,大约有三十多人情况严重,昏昏沉沉地躺着,看样子没有三五天没法儿恢复。
一把蘑菇,对整个“探险队”打击是极其沉重。
他们刚刚进入雪松森林,还没有遇上所谓“怪兽”,却先在这里遭遇了死亡,折损了人手。
到了夜里,所有能够行动人都起来为他们同伴举行葬礼。
葬礼是火葬,人们捡来了柴火,堆起一座巨大火堆,将遗体架在火堆上。腾起火焰驱散了盘旋在林子上空食腐鸟类,空中传来不祥“呀呀”叫声。
按照阿摩利人说法,如果不这样为同伴遗体送葬,在雪松森林这样地方他们会受到野兽二次侵害——“即便死了也不能瞑目!”一个阿摩利猎户如是说。
“死了也……不能瞑目?”已经恢复如常吉尔伽美什面带哀伤,望着在熊熊烈焰中消失遗体。
他是王,他一向勇武,无人能当。但这是他距离“死亡”最接近一次,他曾经几乎置身冥界,他差一点看见了死去先王。待他清醒过来,等待他,却是追随已久亲卫已经不幸亡故消息。
伊南站在吉尔伽美什身边,内心暗暗估量这次“事故”对吉尔伽美什影响有多大——王远征阿摩利都没有遭遇过这样沉重打击,在雪松森林却遇到这样事。
“死亡”究竟意味着什么——这个问题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越来越接近。
但是清醒后吉尔伽美什冷静一如往常,他郑重向伊南道歉。
“朵,王言论不当,你是王最重要友人,王不该说那些……那些胡话。”
伊南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不就是典型“我拿你当最好朋友你却想泡我”?
吉尔伽美什赶紧解释:“王真没有不把你当男人意思,你很英勇,很有担当。从你做事来看,谁不把你当成是一个顶天立地男人?”
看来吉尔伽美什最担心其实是,他友人明明是个男人,但可能会因为吉尔伽美什“希望”他成为女人,从而自尊心受到伤害。
伊南忍不住伸手去抓了抓自己领口,心想这身马甲可得披稳当点。
但相对于王和王友人之间这点“小别扭”,此刻整个“探险队”前途就显得重要得多——一百余人团队,一下损失了九个生命,还有三十余人处在危险阶段,无法立刻恢复。
吉尔伽美什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