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这事儿我也不晓得!对、我不晓得!这都是老二背着我干的事儿!那西厢房也是他住的!”赵老三瞧着这场面,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却还是毅然决然将锅甩给二儿子。
“爹!”被捆成死猪的赵二郎与站在一旁的赵三郎震惊得不行,尤其被扣上大锅的赵二郎,简直要怀疑人生了,这怎么就成他自己的事儿了?!
“二郎,爹对你很失
望啊!”赵老三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儿,戏十分好。他要咬死自己不晓得这事儿,要不是老二这没脑子的一大早挑了麦子出来,也不至于叫人逮了个现行,这锅叫他来背,那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村里人都不是瞎子,百来斤麦子,赵二郎还能瞒得住家里?指不定这事儿还是赵老三起头的呢!不过人赵老三就是不认,赵二郎也不敢卖了他们,最后在征询了苦主陈寡妇的同意后,葛歌决定丈责赵二郎五十,赵家将粮食全都还回给陈家,不再送官。可若是下回村里再有类似事件发生,便直接报官处理。
葛歌年纪虽小,可里正身为一村父母官,本就有行使教化村民之责,加之葛家在华东村积威甚深,葛歌做的这个决定并无一人有疑议,当即取了长条板凳将捆成死猪的赵二郎提溜上去,准备用刑。
众村民在距离行刑现场约摸一丈远的地方,团团围住,有那想走的还被葛歌给留下来了:“今日都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这就是为非作歹的教训!家里有小孩儿的也都给我好好教养孩子,若是下回村里再出一个违法犯罪的,我便将他赶离华东村!”
葛歌这话说得重,饶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听着都忍不住心肝一颤,这小里正的手段可比上一任里正还要厉害啊!心中害怕,谁也不敢走,便都留在晒谷场被迫当吃瓜群众。
“丰收哥,你来与我一起行刑。”葛歌手握一根约半丈长、一寸粗的木棍,将另一根递给站在众人前面的张丰收。
张丰收他娘眼神一闪,想去拉住儿子。张丰收却安抚地拍了拍娘亲的手,便迈步出来,接过小里正递过来的木棍等待指示。
“噗!”一声响起,那是木棍打到肉上的闷响,随着闷响的是赵二郎的厉声哀嚎:“啊!”
张丰收虽说小时候也没少跟村里男孩子一起打架,可这般给人上刑还真是第一回,看着小里正打完一棍给自己递了个眼神,才忙不迭地学着小里正方才的动作,也没有刻意控制力道,又是一棍子落到赵二郎身上:“嗷!”
此时若有外人进华东村里来,必定也会被这奇怪的场面吓到:一百来号人寂静无声地站在晒谷场上看着中间俩十来岁
的小年轻对另一个小年轻用刑,却无人敢说什么。
被葛歌点了站在离赵二郎最近的位置站着的赵老三父子听着赵二郎那一声又一声的哀嚎,吓得那眉毛都忍不住跟棍子节奏混到一起,一跳一跳的,心里纵有再多怨言,可看着站在葛歌身后的那一大群人,也不敢在此时发作,只得暂时忍下这口气。
五十棍打起来很快,不到半刻钟就已行刑结束。
葛歌将棍子带了血的那头竖在地上,淡淡瞥了眼趴在长条登上进气儿少出气儿多的赵二郎,道:“赵三爷将人带回去吧,若是再犯,那我可就没有情分可讲了。”
“大家伙也都忙去吧!过两日衙门的人也该来收粮食了,这两日抓紧些把粮食都收回来才是。”葛歌握着木棍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还是她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儿,这心里还有些乱糟糟的,不过面上的样子还是要做足,可不能在全村人面前掉链子了,她可要面子呢。
方才瞧着小里正打人那心狠手辣的样儿,这满村里大人小孩儿哪个不怕?这会子小里正发话谁敢不听?不过片刻,这一百来号人下地的下地,回家的回家,便都散了。
“你说你这孩子,小里正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啊!你打人家赵二郎,往后赵家人不得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