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让,最终被他们眼中不起眼的顾晖捡漏。
也可以说是让给他的。
顾晖在他们一群人之间格格不入,刚才就在二楼收拾东西,没有去一楼掺和。
见到傅措上来,他点了个头作为打招呼。
傅措坐了一天飞机和船,完事儿还没吃东西,有些疲惫没太搭理人。
垂了下头就当做打过招呼,接着开门进去睡觉。
不算冷漠也不算热情。
反正她一向有自己的脾气。
顾晖抬步继续去丢垃圾,返回路过中间的房,木制房门紧关着。
楼下喧哗声不绝,有些奇怪的味道跟着飘到了二楼。
像是食物被烧焦的气味。
他脚步略有一顿,最终离开。
-
喧哗声渐停。
寂静的小岛重回宁静。皎月高升,顾晖却躺在床上没有睡着。
不仅是川市夜晚地震留下的后遗症。
还有之前在傅家的床很软,现在换了个硬板的床,让他仿佛又回到了舅舅家,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一切,他也越容易去想起往事,尤其是他母亲的脸。
只是回忆还没有开始流转,顾晖的思绪却被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打断。
似乎是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掀开盖着的被子。
站起来时,隔壁又传来异样的声音。
这栋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好,相邻的房间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仿佛近在耳边。
顾晖听得很清楚,那好像是咬着牙沉闷的呻/吟。
他打开门,站在隔壁紧闭的房门前,声音越来越明晰。
顾晖觉得自己听得没有错。
他礼貌性地敲了两下门。
四下很静,除了房内的声音,他听不见其他任何动静。
门没有开。但里面的声音没有休止,并且变得越来越沉闷。
顾晖又敲了两下,依旧没有动静。他选择直接打开门进去。
老房子的门锁似乎是坏了。
门很久,锁也很久,伴随着有些刺耳的嘎吱声,推开得不不费力气。
房里没有开灯。
但月光穿过薄薄纱窗铺泄在硬板床上。
床上没有人。
顾晖想起刚才落地的声音,低头看向床边。
白日里朝气蓬勃光芒四射的少女此刻正虚弱地蜷缩在地板上。
痛苦的呻/吟就是从她喉咙里发出。
隐隐月色下,她灰蓝色卷发凌乱散落在身后,看不见她半点神色,但能从姿态与声音里听出她的痛苦有十分。
顾晖连忙走上去蹲下,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将她扶起来。
病弱中的少女却忽然抬起头。
“你……”她黑眸中润着水光,唇瓣被咬得很紧,眉头紧皱,嗓音不如平常张扬,压抑中带有虚弱,眸光里显而易见的有些疑惑,“你怎么……进来了。”
这个对视不在顾晖的意料之中。
他想要去搀扶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往前往后犹豫着,最终还是回到他半蹲着的膝盖上。
“我听见声音了。”顾晖解释说。
傅措疼得难受,没有追究那样多,咬着唇说自己拿不到的东西。
“哦,我包……里有药,你……”
她话说得断断续续,而且还没有说完。
但顾晖听懂了。
“我扶你上去。”
“起不来。”
顾晖垂着眼看她。
她仍旧没有抬头,情况只能从她细弱的声音中窥探。
傅措的声音中没什么劲,像疼得快要晕了。
顾晖默了默,终究是伸出刚才收回的手,却没有再扶,反而是直接抱起。
她可真瘦。
在别墅时,顾晖见到过她精致而明显的锁骨、纤细雪白的脚腕,一直都知道她是个纤瘦苗条的女孩。此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