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钰:“…………”
翁不顺立即站起:“禀告大人,车架已经到达别苑。属下领命,寻隐娘交涉!”
说完,他就和火烧屁股一般,连头都没敢回一下,忙不迭跑了。
盛钰只能看着他的背影:“???”
长达一分钟的寂静后,傅里邺意味不明的拉长话音:“孤、家、寡、人?”
盛钰嘿嘿笑着扒拉出翁不顺的小包裹,从里面抠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糖人,学着方才那些围绕车架的姑娘们的腔调来说话:“好哥哥,别生气呀。翁不顺刚刚背后诅咒你,等他回来我替你揍他,让他说你孤家寡人,指不定他自己到死,都是孤家寡人一个人去死咧。你和他较什么劲啊,来来来,吃了这个糖人,你就是世界上最甜的好哥哥!”
“爷不稀罕。”傅里邺足间轻点车架,目不斜视下车,走入别苑。
盛钰迷惑了一瞬,方才反应过来傅里邺不是不稀罕糖人,而是不稀罕‘成小家’。
他耸了耸肩,将糖人叼入嘴中。
***
而后翁不顺几次来寻盛钰出去耍,盛钰都闭门不见,就差拿扫帚撵他走了。
翁不顺心知上次自己临阵脱逃,独留盛钰一个瘦小孤苦的人去面对震怒的傅里邺,这个行为实在是太不仗义。几次邀约之后,他终于将盛钰请到了色沉王地界最有名的酒楼之一。
看着面前一桌子山珍海味,以及包厢内摆满了的珍酒,盛钰从灵魂深处发出质问:“你真的是来赔罪,而不是有求于我吗?”
翁不顺说:“你有什么地方能让我去求。”
盛钰心道也是,便乐呵呵放开了手脚吃喝,“上回和你说的金牛乳,你可尝过了。”
翁不顺怀疑说:“金牛这个东西真不是你编出来的?这半月来我走遍了各处酒楼,那些店掌柜压根就没听说过金牛这个东西。”
“你在酒楼这种破烂地方寻至宝,当然寻不到。”盛钰二话不说,从空间法器中掏出一小壶奶缸,动作小心的给翁不顺倒了满满一大碗:“快尝尝看,我真没骗你,这玩意可好喝了。”
翁不顺满是怀疑的看了盛钰好几眼,又嫌弃的看了看碗中的金牛乳水,鼻尖凑过去嗅了好几下,最后在盛钰越来越不耐烦的眼神中,举起碗来一口将其闷了下去。
‘咕噜’一声,翁不顺眼神瞬间发亮。
盛钰笑道:“我没有骗你吧。”
翁不顺连连点头说了几个‘好’字,又双眸发亮的问:“这东西你从哪里买的?”
盛钰:“我偷来的。”
翁不顺哽了一下,又问:“从哪里偷的?”
看他这个模样,盛钰就知道此人现在脑子里的那根弦一定邦邦邦的弹奏着,指不定在打着什么坏心眼,肯定也想去偷几缸来。
盛钰实话实说:“从色沉王小金库里偷的。”
翁不顺愣了几秒钟,忽然坐直身体,用一种惊惧的目光看着他:“你闯了色沉王的府邸?”
盛钰点头:“嗯。”
翁不顺不敢相信:“那你怎么还活着?”
盛钰茫然:“啊?”
翁不顺摇头:“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还没死?”
“……”盛钰:“这位鬼士,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只不过是闯了趟他的府邸,犯得着这么惊讶?”
交谈间,酒楼大厅忽然传来阵阵喝彩声。原是说书人入了场,这位说书人在色沉王地界可是个大红人,他说的故事总是惟妙惟肖,动人肺腑。不过这可不是他出名的主要原因,毕竟在这娱乐至死的国度,说书人林林总总加起来有太多的人,其中不乏有比他说书更传神的能人。他火,就火在他说出来的都是密辛故事,并且时间总会证明,他说的这些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人家说的是书,他说的,是事儿。
“上回说到那色沉王大开筵席,邀十鬼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