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婴挑了下眉毛,“去哪儿啊小欢欢?”
“偷听。”
把偷听两个字说得那么光明正大也就只有纪欢了。
时婴瞥了一眼
人形。鼻子轻轻耸动一下,他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你抽烟了?”
淡淡的烟草味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明显。可认识封迟那么久,纪欢都没有见过封迟抽烟。
他感觉到封迟的心情大概不那么好,爬到男人的腿上坐下,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脸,他挨过去小声问:“封迟你怎么啦?那只麻雀呢?”
手掌下意识握住纪欢的细腰,手掌下的温热透过衣物传到掌心再蔓延到身体各处,他敛下眸,将脸埋在了纪欢的肩膀上。
温热的,柔软的,每一个感觉都在告诉他纪欢是真实存在的。
纪欢没死。
意识到这一点的封迟突然低低笑了起来,刹那间屋外逐渐笼罩过来的黑色退却,留下一地白光。层云渐渐退却,日光重返,轻轻跌落在封迟肩膀。
纪欢听到他说:“死了。”
“啊?”
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纪欢迷茫得张张嘴,下一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拍了拍封迟的肩膀,“哦,死了啊。我听时九说那只麻雀精跟在郑刈身边做了不少的坏事,扒皮抽筋都算是轻的了,死了就死了,省的到时候再辛苦时九他们。”
男人声音淡淡的嗯了一声。
纪欢的小脑袋从他怀里抬起,眼睛亮亮的,他拉着封迟的手撒娇似的问:“那你干嘛那么生气啊?”
封迟靠在沙发上,眉宇间染上了几分难见的疲惫。然而只要一睁眼,所谓的疲惫和虚弱都能在顷刻间消失不见。他将怀里的人往前拉了拉,强硬地按下纪欢靠在自己的胸口,纪欢愣了一下道:“你心跳的好快。”
封迟垂眸扯出一个淡笑,“曾经它也停止过跳动。”
“啊?”
“没事,要去见苏凉和郑刈吗?”封迟突然问道。
“什么意思啊,宋姐不是去了吗?”
“宋淑静打不过郑刈。去吗?”男人挠着纪欢的下巴,给伺候小奶猫似的,伺候得纪欢忍不住眯起眼睛胡乱的应下,“那就去吧。”
“嗯。”一如往常般平静的嗓音下是隐藏着的腥风血雨。
杰--mi--哒.
……
看到封迟和纪欢从办公室出来,九婴兄弟对视一眼,很想张嘴说点什么,却始终都没有这个勇气。时婴拉了拉须和的手,后者挑了下眉,问:“你们去哪儿?”
回答的人是封迟:“郑刈那儿,一起吗?”
须和闻言有些意外:“怎么
要去春游似的准备出门。
看出卓光一张嘴要开始叭叭叭,时九迅速将他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侧,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卓光愣了一下,回想起什么,连忙点点头。
封迟似乎并没有要理会身后人的意思,很快就不见人影。卓光等人对视一眼,终于忍不住了,“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天突然变成那个样子,我他妈以为小欢欢出事儿了。”
时婴摆摆手,将麻雀精找上门来的事儿说了一通,“但我觉得麻雀精说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卓光点点头,随口问道:“所以那只麻雀呢?”
话一出,他便发现身边顿时安静下来。几只妖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长久的沉寂之中。卓光有些迷茫地挠挠脑袋,“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时婴:“那只麻雀好像没出妖管局。”
须和抬起脑袋,叼着胡萝卜,“多半死在封迟手里了。”
天都变成那个样子了,要说那麻雀还能从封迟面前安全离开,须和觉得这不大可能。封迟可不是那种人。
*
碎玻璃下,苏凉靠在沙发一角有气无力地喘气,郑刈抬起猩红的眼看向门口。那一眼把刚刚赶到的宋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