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亮,四周一片漆黑,这些义军只见四面到处都是元军举的火把和呼喝之声,一时也辩不清方向,也听不清张成辉赵贤君的呼喊,被元军杀得到处乱窜,张成辉与赵贤君根本无法指挥控制。就见元军杀得兴起,如砍瓜切菜一般,无数义军被惨死刀下,到了天亮,焦野、郑毫、腾尔和李家和四支人马会合,见张、赵率残部向西逃窜,怎肯罢休,便令李家和守城,三支人马继续追杀张部义军。
一时天已渐亮,郑毫、焦野等紧追叛匪不舍,一直追击到午后,到了永兴境内,却见残匪溃逃到土富山,郑毫等追到半山,就见山上滚木擂石如雨点般飞来,郑毫见进攻受阻,只得鸣鼓收兵,率兵马将此山团团围住,令把守下山要道,防止义军逃脱,在山下埋锅造饭,决心一举就地剿灭此股匪贼,不提。
这张成辉与赵贤君一路被官军追杀,逃到土富山时,已筋疲力尽,见官军被山上守在要道口的义军阻击,停止攻山,才歇息了一口气。原来此山乃张成辉的后方粮器供应之地,山虽不高,却也险要,几道上山通道要隘处早已布置好守军,并布置好阻击滚木擂石,防止敌军攻山。张成辉忙令清点人马,不久得报,当初攻城时的五千之众,现已不到一千人马,众多义军有近半被官军驱散,近半均惨死在元军刀枪之下。张成辉一听,悲愤不已,欲拔剑自尽,被部下头目洪凯慌忙夺下,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我们还有一千多义军,众头领也都尚在,还有东山再起之时,大头领何必自寻短见!”赵贤君也道:“这次兵败,乃吾之过,吾过于轻敌,也没能探知元军动静,元军狡诈,竟事先设下陷阱,暗自聚合衡州援军,趁夜四面偷袭,以至我等毫无防备,兵慌马乱,损兵折将。”张成辉悲恸道:“这些兄弟追随我张某效命,没有得到我丝毫好处,却因我等失误,惨死官军之手,我是罪责难逃,有愧于他们的在天之灵。”说罢,仍痛哭不已。众头领只得安慰解劝。
一时就听探子来报,元军已将土富山团团围住,各出路口已由官军把守,我人员已进去不得。张成辉一听,咬牙切齿道:“看来,这批官军是要把我等在此山中赶尽杀绝了。我张某舍出这条命,与其死弃到底,杀了一个够本,杀了两个赚一个,以报死去的兄弟之仇。”说罢,便要率众下山寻敌厮杀。赵贤君见状,慌忙劝道:“兄弟何必如此!目前敌强我弱,不便于与他正面交锋,要报仇,有的是机会,以我之见,不如先派人把守好这山下几条要道,多备滚木擂石,誓死将元军档在山下,一面速派人去衡州搬救兵来解围。”张成辉叹息道:“守住此山不难,这山虽不高,上山的路也不多,道路险峻,不便于元军大军及骑兵进入,我只要把守好山道,可阻档敌上山。只是我山上所储备的粮食不多,不宜久守,况衡州能不能前来救援,还是未知。”赵贤君道:“衡州义军乃我湘西南势力最强的一支义军,已联络四十九寨好汉同心抗元,拥有战将上百员,兵马数万之众。那盟主姓孙,乃一女将,在盟中极有威望,元帅刘尚,有万无不当之勇,连前去剿除他们的帖木儿数万大军都不是他的对手,被其打败,退逃至衡州不敢出头。这二人我也不甚了解,只是那军师冯平,更有诸葛孔明之谋,运筹帷幄,胸怀天下,善结识天下豪杰,与我也曾有一面之交,我想只要他得知我有难,必然会派兵相救,何况我等义军,与其同出一义,共同对敌,想他们必不会推卸,兄弟大可放心便是。”张成辉一听,只得请赵贤君写了书信,召来能说会道的手下头目成松,吩咐道:“你持了这信,今夜悄悄摸下山,去桂阳牵了匹快马,到了铁顶寨,务必找到军师冯平,将信交付于他,我等一千多性命,全系于此,切不可失。”成松顿首道:“大头领请放心,小的就是赴汤蹈火,也必不负所托。”赵贤君道:“如今山下已被官军围困,你如何下得了山?”成松道:“头领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