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好不容易看上了人,我看这小伙子也不错,有模有样的,配我学梅,也不辱没了你祖宗,她自己情愿跟他,今后他们的日子,也是生死由命。你说不行就不行,这也由不得你。”赵成松一听,更是来气,喘着粗气道:“你还有脸来说,都是你惯的!”刘尚只得劝学梅道:“贤妹且回去休息,这个事,待我慢慢商量,必不负了贤妹一片心意就是。”左劝右劝,总算把学梅娘俩劝走了。
这成松见娘俩走了,叹息道:“你莫要见怪,也是你叔从少娇惯了她,养成这个性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刘尚笑了笑道:“自古以来,都是女大不由娘,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结冤仇,此话一丝不假。刚才婶子也说得对,她自己愿意跟他,今后他们的日子,也是生死由命,我们何苦替她操这份心!”成松一听,也只是叹息,沉默不语。二人话不投机,聊了一些家常,便安排就寝。
刘尚来伍林房间,见伍林还不曾睡,便进来坐了,道:“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觉得学梅小妹怎么样?”伍林见问,忙道:“贤妹不仅丰姿迷人,身貌俱佳,且胆识过人,着实令人钦羡。”刘尚道:“才听二婶意思,贤妹对你有意,想促我成就这好事,你意下如何?”伍林一听,愣了片刻,笑了笑道:“大哥,你不是在拿小弟取笑吧,贤妹乃富家千金,怎会屈身于小弟?”刘尚道:“婚姻大事, 岂敢拿来取笑。现在是贤妹有意,婶子也答应了,只是我二叔还是有顾虑,我还要好好说服他才行。此事,由我来把持,包你娶了这个妹子。”伍林一听,忙扑嗵一声在刘尚面前跪了下来,双手如鸡啄米似的拜道:“大哥若能玉成此事,小弟终身难报!”刘尚笑了笑道:“你也先莫拜我,待此事成了,再好好谢我罢。”伍林听了,惊喜不已。刘尚见夜已深,便要告辞,伍林欢欢喜喜,送了刘尚出门。
次日一早,刘尚、伍林便要告辞,赵成松率全家相送,却独不见学梅。众人依依不舍,二婶更是眼泪汪汪,道:“你这一去,不知何时相见?万事都小心些,保命要紧。”赵成松也道:“贤侄家眷,我已吩咐人去衡州打听,家里有什么事,总会相互照应,不必牵挂,只是你千万一切小心为要。”刘尚也不禁伤感,一一嘱咐叔婶保重身体,不要过劳操心等。本想问问学梅的婚事,见二位叔婶也没有再提起,也就不便过问,心中怏怏,拱手道别。
二人骑马前行,过了几个巷子,却见一身背包裹的女子站在路旁,正向这边探望,刘尚近前一看,却是学梅!不禁大惊,道:“贤妹怎么在这里?”只见学梅道:“我一早就在这里等你,要跟伍大哥走的。”伍林一听,不明就理,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刘尚道:“你莫非是瞒了叔婶,偷偷来了不成?”学梅道:“你是晓得的,我爹那死脑筋,是高低不会同意的,我既心已决,九头牛也休想拉回。不过哥且放心,我已将此事嘱咐了身边丫头,一旦他们发觉我不在,她会细细向他们讲明的。”刘尚叹息道:“贤妹之心,大哥已领,只是你如此私奔,叔婶怪罪下来,我等也受累。”学梅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你等何干!”又对伍林道:“除非你伍林嫌弃我,不想娶我!”伍林一听,不禁喜悲交加,喜者,像是从天下掉下一位仙女,来到他身边,悲者,是没有想到这女子为了跟他,情愿弃万贯家财不顾,置爹娘亲情而不舍,跟着他浪迹深山绿林,这一喜一悲,不觉使他伤心不已,早已泪水涟涟,哽咽道:“伍某何德何能,让贤妹如此厚爱!”刘尚道:“此地不是说话之处,既然贤妹心意已决,不若同贤妹先去见了军师,再作道理。”学梅、伍林一听,忙一同来见冯平,冯平见了学梅,听了刘尚说明了来意,且喜且忧,道:“这是大好事,我义军头领中又少了一个打光棍的人。只是先不要声张,恐我等一旦撤出,朝廷必将派兵来驻守,如晓得你二叔是义军头领的岳父岳母,不当场杀头,也是个通匪的死罪。此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