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们面前这么开心的。”赵学梅也不答理娘的话,自己又斟满了一杯酒,冲伍林道:“我原是想先敬你的,只是没有情由,既然要敬,自然是小妹先敬将军才是。”说完,自己又喝了,伍林受宠若惊,也忙喝了。
就听二婶问伍林道:“不知伍将军家眷可在身边,以后来这里,可将夫人等一并带来,也让我们两家走动走动。”伍林一听,一时难以启齿,刘尚忙道:“这伍林兄弟还未有家室呢。”二婶一听,便不言语了。就听赵学梅回到自己坐上,笑道:“想是伍将军眼光太高,一般妹子看不上罢。”刘尚道:“贤妹有所不知,我山寨不要说手下数万之众,有家室者却是寥寥无几,就是我们这些头领,也没有几个成家立室的。”赵学梅听了,便沉默不语。二婶道:“不知伍将军今年贵庚多少?”伍林道:“说来惭愧,伍某今年已三十有一了。”二婶道:“你们男子在外,三十来岁未娶,倒也不算稀罕,你看我这妮子,二十几岁的人了,也不想嫁人,凭媒人踏破了门槛,总是高不成低不就,也不晓得她要找个怎样的男人!你看她身边坐的学菊,还是她妹妹,都出阁几年了,孩子都好几岁了。现在想,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不想来操这个心了。”赵学梅一听,慎怒道:“娘,你当着旁人的面来数落我么!还不如说你女儿我长得羞,没有男人敢要罢了。”刘尚一听,笑道:“要说贤妹都长得羞,这世上就没有好看的女子了。不知贤妹要找个什么样的,告诉哥一声,哥给你物色物色。”这赵学梅也是喝多了,红着脸瞟了伍林一眼,却作羞道:“罢了罢了!不说了罢,我自己的事,哪个要你们来管!”
不想妹学菊早已瞧得明白,哼哼笑道:“我看也不用大哥去物色了,姐看上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对面不是坐着一个大活人么,你们在这里说来说去,说不定人家王八对绿豆,早就对上眼了。”一桌人哄笑,这学梅一听,忙转过身来要撕学菊的嘴,道:“看我把你这臭嘴拿去喂王八好了!”被二婶忙劝开了。
一时酒足饭饱,众人散席,刘尚要请辞,赵成松道:“今天天色已晚,就不要走了罢,我叔侄多年未见,还有很多话要说,你要走,明天一早走不迟。”刘尚一听,只得依了,赵成松吩咐家人忙先安排伍将军休息,自己只带刘尚到书房叙谈。
刘尚道:“刚才看贤妹言行,好像同伍兄弟有意,想如贤妹这等姣容,伍兄弟必求之不得,不若我来作媒,成就这对亲事吧?” 赵成松一听,忙摆了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正是我要同贤侄说的事。不要怪你叔话说直,要说伍将军人才身貌,同我家学梅还算般配,只是你们这样同官军作对,成日厮杀,长此下去,保不住有个三长两短的。贤侄既已是有职在身,身负数万将士安危,我也就不敢再苦逼你回到我身边,虽是如此,已是万分担心,怎还要将学梅再送去冒险。再说了,你这妹子在家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处尊优的日子,哪里晓得你们那日子的苦处,你们也居无定所,难道要让我女儿跟着你等浪迹天涯不成?这件事,就此打住,不要再说了。”
刘尚一听,正要答话,不想赵学梅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气冲冲道:“爹!女儿的事,不用你管,我想嫁给谁,是我自己的事,今天这事,不说破还好,既然说破了,我也不要这脸了,我今天就是看上这伍林了,我就是要嫁给他!他到哪里,我跟他去哪里,哪怕是赴汤蹈火,刀山火海,我也情愿!他就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是女儿的命,爹就当没有生我这个女儿罢了!”
赵成松没想这学梅竟在外偷听,一听这话,顿时气冲斗牛,跳起来道:“你快给我住嘴!大哥今天初来,你就闹成这样,还像个体统么!婚姻大事,哪由你这么任性!还不快给我滚出去!”赵学梅就泥塑一般站着,嘤嘤地哭。就见二婶闻讯赶来,要拉学梅出去,哪拉得动。二婶埋怨道:“姑娘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