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裳与赵琢斯道:巡杭大人的船泊在困兽潭一两月了哩,为父的今日上去查看了,船仓里都是血迹,多半没事了,赵琢斯道:尸体都没找到,受了伤也说不定,赵黄爷道:受伤也好死了也罢,这遭够刘知县忙了,咱去通报他去,怕吓不出个屎来才怪,赵琢斯道:他要咱死,与咱安了个大罪,就是巡杭在咱华阳死的,他也最多判个失职,剿匪不利的罪,又不得死。
赵黄爷道:依你怎的?赵琢斯道:爹要说便去说,他那人胆小,吓死也说不定。
赵琢斯心里盘算这不是把那刘知县吓死,而是找了他的证据一举把那刘知县全家都弄个要死才好,要他银子也无,信命也无。
赵黄爷去刘府找刘知县恰好刘知县去了小心肝处,刘乐天也不知去了何处,曹氏出来与赵黄爷招呼,赵黄爷道:进来不见刘知县何处潇洒去了?曹氏道:怕是死去那婊子屋里了,赵黄爷惊道:呀,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情做这事?曹氏疑道:甚事?赵黄爷道:让他回来找我哩,是要命的大事,你一个妇人听了哪里受的住?与曹氏拱了手,不理曹氏追问就走了。
刘知县三不知的跑去姜小妹家,恰好那姜小妹今日的防备没做甚好,与赖巴生在此鬼混,叫的呀呀哦哦的,那丫头子看见刘知县来了就跑,刘知县瞄着不对,肥硕的身子提溜的跟上去。
丫头子火腾腾的去通告姜小妹,哪里还来得及?被刘知县披头撞见,赖巴生见状裤子也不穿,吊个臭货就与刘主席磕头下跪的,说道:喜得大老爷撞见,咱这也是第一次哩,求知县老爷开恩,姜小妹穿了衣裳裤儿出来,齐刷刷的与刘知县跪着,不住的掉猫尿,又说是赖巴生强着他的,赖巴生又说是姜小妹勾引他的,聒噪个没完。
刘知县气的从床边找了根粗棍照着赖巴生就是一顿臭打,说道:咱与你老张头的几十亩田地,拿了一尾烂鱼轻松的得了去了,这就是你与本府的回报?说是第一次叫咱气数这般好得就看见了不成?滚你娘的狗,回头把那田地退与咱,再赔咱一百两银子便宜你,不然叫你进去享受劳饭,赖巴生筛糠般的答应了。
又说道姜小妹问说:贱人婊子当习惯了,住起这金屋银屋的还做那皮肉事情不成?有甚不满足的,怪道这几年不顺当,原来是你这婊子干的好事,咱只当咱爹的梦是假,不成倒是说的对的,快说与这畜生多久了?姜小妹哭哭的道:回老爷,真只得这一次,刘知县拿了打赖巴生的棍子举起来要打姜小妹,姜小妹跪在地上躲了躲,说道:大老爷咱错了,看在跟你这么些年的份上饶了奴家,奴家说就是了。
姜小妹擦了擦眼泪哭道:咱也是苦命人,十几岁俺娘撇了俺爹爹把俺带起与人跑了,人家那人不要她,她自己做起了皮肉生意,还强着俺这十几岁的身子接客人,卖了俺的第一夜钱与她嘴吃,这娼门已是俺久淹贯的了,不曾想止也是止不住的,这贱性哪里说改就能改?从那年你与了他田地之时就和他在一起了。
刘知县听了一口一个婊子奸夫骂个不住,说道:瞒的咱好苦,咱与你头面带,金银手饰穿,你在这里与咱挣一顶绿头巾带着好看哩?天杀的,大声道:麻溜的与咱滚出华阳县去,你两个一起滚,干脆成全你这对奸夫淫妇,只是你这满屋的金银一毫也不得带,这丫头子咱也是要领走的,你赖巴生与了咱一百两才能走。
姜小妹与赖巴生跪着不敢起来,刘知县吩咐两个丫头子道:与咱收拾些贵重的物品,你两个带了东西与咱回刘府去,那些不值钱的狼抗货物就不要了,便宜了他两个,两个丫头子拾拾掇掇的把姜小妹值钱的东西拿走了。
姜小妹与刘知县小声道:留与俺点值钱的哩,不然俺走了怎的生存?那些值钱的有些是以前的老主顾送的哩,没得都拿走不成?刘知县发作道:放你的臭屁,你这些年吃穿都是咱的,这些都是你偷人该与咱的,你走到哪里不能生存?一张床就够了,进进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