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子与钵儿姑子,你以后万不可和她们来往,把咱婆婆也迷惑住,咱看咱婆婆是正经的,那红姑子最多多要她些银子,做不出甚恶事,也就没说,她两是假借佛主的口儿,到处撞骗,非良人,这次金伯伯这样和她们俩脱不得干系,虽是金伯伯好排场,但无这红姑子主动上门来作妖,金伯伯定不是这结局。
金氏道:咱娘和我都不喜她两个,奈何咱爹定说要与当今的天子行同一条心,犯了他那病的大忌了,蔡姐儿道;那天子是甚心咱不知,咱只知道这街上的百姓都要活不住了,这天下没有百姓,那佛爷谁去祭拜?祭拜佛爷又有甚用?何必本末倒置做些孽事?金氏道:姐儿又这般心胸奈何,哎!蔡姐儿道:奈何甚?是否咱心里想的与咱公公咱汉子做的为天壤之别?金氏道:然,蔡姐儿道:巧儿你看着不出多久,咱要叫他刘乐天把咱休了,金氏道;哪有女子问自家汉子讨休书的这般奇事?蔡姐儿笑道:你能做那顶天立地的男子做的事情,咱怎么不能讨这休书,他们男子能做的事情,咱女子也可,金氏道;如真有那一天,咱提前为你祝贺,你那公公甚是恶人,霸着华阳十几二十年,本来一个大县,作弄成这般,蔡姐儿道;咱在这刘家得了婆婆的喜,着实想了几年的福,只是不讨刘哥儿的爱,咱规劝不了公公与哥儿,再不能与他们同享,如是后面再在这刘家享着如同不发恶疾一般的福,到后面刘家遭了难,咱与她同了福必得与他共患难,只是这刘知县与刘乐天的灾难咱不与他共患,所以只得早早的拿了休书离开刘家,只是苦了咱婆婆不知以后是甚造化,金氏道;姐儿你料定他刘家必落难?蔡姐儿道;只在早晚,咱没见过那古今之人做了那般孽事情,次次得手的,既无谋猷,又欠缺胆识,越是这般没兴头容易的来的身物越不是天道,等恶果成熟之时,只会有人来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