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让吃饭哩,如不这样说,那爷儿进来可是了不得的了,那日俺们又没甚画花脸,所以只得这样,刘乐天道:亏着她也想的出来,这样防着她汉子哩,可就是不让咱节儿吃饭,还打骂咱节儿忒说不过去,你爷儿咱的命苦哩,你奶奶是个不懂奉承的人,你姨姨又是个这般弯酸的人,都腻了哩,小节儿你会是这样不?你们女子怎的娶进门和没进门之前就不是同一人哩,好生不解哩,小节儿道:就拿俺奶奶说哩,你取进门和进门后俺奶奶都是一样,未曾变过,变的是爷儿的一颗心,所以说奶奶不会奉承爷儿,那奶奶一进门的时节,也是不杂奉承爷儿,都是爷儿与奶奶殷勤前后,也不见得爷儿说奶奶不会奉承哩,不过是日子一久,爷儿变了心罢,至于俺姨姨和俺奶奶大是不同,俺姨姨前身本是那里面的人,对来往的贵人,本就奉承迎逢,话儿专挑好的说,不好的在她们口里就是半分也听不见的,爷儿们当然喜欢,要是纳进了门,自然要露出本来的面貌哩,哥儿你想想俺姨姨自打怀了身子,对俺刘府的下人那个不是横眉冷眼的,只要稍微犯了她一点,打骂个不止,就是俺奶奶他也是要作贱的,这话俺也是这时敢与爷儿说,俺相信这刘府上下没有一人敢与哥儿说这话哩,刘乐天要是听进去也就好了,偏偏他一个换了心肝的人,哪里懂的这些,说道:管她这些干甚,先下只需与咱小节儿作乐最要紧,从今日起咱小节儿就是爷的人了,这是一辈子的事,不能改了,其实他与谁都是这样说的,混账杭杭子而已。
那小节儿如此机灵的人,看那蔡姐儿与叶姨看的如此透彻了,到了她自己这里也只好弄个当局者迷了,可见如是天下之人想事情,不带自己情绪,牵扯,跳出来想,可能会看到另一番别致的风景,那小节儿见刘乐天说的如此如此,自己主动去抱着刘乐天,与刘乐天又来了一次贴肉的游戏。两人卿卿我我的,完事后已是丑时一刻了,刘乐天连忙穿好了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了,小节儿整理了自己的衣裳,把那铺上的红腥用带来换洗的衣物住,跑去拿了女子月信的布,垫在下身,如是小菊花看了问道,好哄骗小菊花说是来了月信,弄在这铺上了,刘乐天刚走一会子,叶姨就回来了,刘乐天刚累了一大阵子,想睡个不停,叶姨看了那十王殿的盛会,肚里揣了几斤的豆子,要回去找刘乐天炒,说说这秦广王如何的灵验,一回来就说个不停,刘乐天道:人家睡的好好的,要把人吵醒,没得明天人家要把你的嘴药哑哩,这是什么时候没听见外面的梆声哩,那叶姨刚想说被刘乐天几句话顶了回去,受了憋,免不得收了豆子,明日再吵,小菊花也回去了房里,屁股还没坐稳就开始抱怨小节儿说道:没病装那痢疾,赶着回去的路上就要真得痢疾,一晚上你自己在这床上睡的好觉,好叫我一个人又拿又扛的,你可是娘娘的身子哩,又没有小姐的命,在这使唤俺哩,小节儿道:你敢知道俺没那小姐的命哩,你可睁着你那狗眼看就是了,到时候可别一口一个节儿姐,节儿姐的叫,你最喜奉承那有势力的人,贯爱做那过河拆桥的勾当,俺就是得了势了,也觉不要你叫俺一声姐儿,小菊花道:你能甚事,就是勾搭了咱府上的小斯,家人有能怎样,料你不能上天,咱跟着这姨姨有甚出路,你怕是还做梦没睡醒哩,小节儿道:这时间姨姨不在这屋你说没出路,怕是姨姨在你不得添她的腚哩,几次保你,还恩将仇报,以后再做那没天理保你的事情,俺就是猪狗,被雷给劈死,不懂恩情的忘八,小菊花也没发现铺上的血迹,合上被子躺下去继续睡了,只是小菊花看见桌子上那碗又说到:趁着人出去,这半夜的自己在屋里偷嘴吃,不要脸,小节儿听了也懒得理她,嘴上和小菊花吵吵,心里确是美滋滋的。
由于刘乐天昨晚与小节儿战斗了半夜,第二日红日照竿都还没起来,叶姨与小菊花烧了夜香也睡的香甜,那小节儿确实高兴的睡不着觉,早早的起来又画了个花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