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了这几个小子,我一定在叔父那给大人美言。”
“你叔父是谁?”
“原兵部尚书张鏊!现在南昌住,叔父在朝中很有关系,擢个一官半职的只是一句话的事。”
“噢,我明白了。”海瑞点头道。
张魁笑首站回众人之中,一脸得意的样子,斜着眼睛瞅李呈祥三人冷笑。李呈祥等三人见海瑞频频点头,心中大骂:“这也是个狗官,官官相护,这个世道算完了!”
海瑞拍了一下惊堂木,“来呀,将原告这四十多人全拿下。”
“是!”衙役们一声吼,冲上来将张魁等人全按在地上,用绳子把手给绑上了。张魁大叫:“你们干什么?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连我都敢抓!你个小小的县令不知天高地厚,今天你敢抓我们,明天我就让你滚出兴国县!”
海瑞怒道:“掌嘴二十!”
凌霄汉走过来,伸出蒲扇般的手掌,对着张魁的脸左右开攻打了二十个耳光,㕷㕷声响,把张魁的脸打肿了,嘴角流血不止。
李呈祥等人高兴了,这心里跟吃了仙丹妙药似的,浑身的伤也不疼了。忙跪下一起喊道:“大人英明!”
海瑞当堂宣判:“张魁兄弟欺压良民,强行买卖,召集打手殴打百姓。判张魁兄弟各打脊杖五十,其他人脊杖二十,陪李呈祥三人每人十两白银,竹林仍归李呈祥所有。各自画押,立即行刑!”
“且慢!县令大人所判有误,我们不服!我们兄弟俩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我们要申诉!”张魁大叫道,其他人也都喊着:“我们不服。”
“好,既然不服,按规制待报赣州府复审后,再行刑!先全部押入牢狱,等候复判。退堂!”海瑞一甩袖子走了。
凌霄汉送李呈祥等人出县衙时,李呈祥拽过凌霄汉道:“大人,我们看出来了,县太爷是个好官,不过我看这两个公子好像后台很硬,我怕好官容易被陷害啊!我们也不图什么,也不指望要什么银子补偿,回家养几天就好了,县太爷给我们出了这口气,我们就知足了。也不告状,那片竹林我们让给他们就是了,也不是非要那竹林不可,当时我们也是一时气愤,没想到闹成了这样。要是因为我们把这么好的县太爷给挤走,那我们可有罪了。”
凌霄汉笑了,“你们不知道我们大人的脾气和性格,他们后台是谁都没用!前几年,我们大人刚到淳安当知县的时候,浙江总督胡总督的公子来我们淳安撒野,被我们县太爷给一顿暴打。我们大人就愿意为百姓做主,你们瞧好吧!”
“难道是这位新县令就是闻名的海大人?”
“正是。”三人一齐跪倒在地,拜谢而去。
海瑞将这案子写了公文呈赣州府衙,半个时辰后。县丞急匆匆地来找海瑞,“大人,都怪我没找到大人,一眨眼的功夫,大人直接升堂了。大人呐,那两个公子惹不起啊1”
"怎么个惹不起?"
“之前不是跟大人汇报过吗?咱们兴国县有几个矿,其中有个银矿,在云栖山,就是这两个兄弟包的,家财万贯,听说连夜壶都是用银子做的。凡是能包矿的背后都有势力,寻常老百姓哪有包矿的,这两兄弟就是伥了他们的叔父的势力,他们的叔父是原兵部尚书张鏊,那可是正二品的大官,在朝中的时候,提拔了好些家乡的官吏,大半个江西官员的升迁都是走他的路子。门生故吏数不胜数,后来年龄大了,致仕在家,现住在南昌,虽然致仕了,可势力却一点也没减,说句笑话,那张大人在家跺一跺脚,整个江西都得颤动好半天。大人怎好惹他!”
“噢,竟然是这么大个人物。”海瑞道。
“是呗,现到如今,依我看,需尽快私了才好,那三个人只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懂得什么关系,人家张公子也不在乎他那几个钱,只不过是好个面子。只需在张公子面上磕几个头,认个错,也就是了。不追究他们已是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