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确定,需要找出证据。所以现在还说不准能不能按时破案。”
黄锦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这案子其实并不简单,里面的水很深。海知县说的话,咱家听明白了,你是已经确定了贼,却没有证据。咱家今天来就是给你交个底:皇上对这件案子极为重视,这件案子必须要破。谁要是在这里面动手脚,不管他是谁,都要一律拿下,绝不手软。海大人可先斩后奏,只管拿人,证据可以后找。第二件事,神木务必要找到,这关系到明年上巳大典能不能举行。咱家已下令,就近各省要全面调查有没有跟这根神木一样尺寸的木头,如果有,不管他是庙、寺、衙门,必须拆了,将木头运到京城,先建好永寿宫再说。不过可能性不大,也不能太指望。第三件事,海瑞,咱家再多给你两天的时间,一旦神木运到堵河,自堵河起,汉江、长江、京杭大运河,所有船只必须全部让行,已通知水师派军舰护送。加上张居正给你争取的一天时间,你可以在正月初三之前将神木运到堵河的河边,就算你完成任务,其他的就交给咱家了。一直到正月初三,咱家都会呆在这里,专等你破案的好消息。海瑞,你听明白了吗?”
“下官听明白了。”
“好,快去办差去吧。”众官员都退下。
大家来到院中,都看着海瑞,海瑞对谢知府说道:“下官想跟谢知府私下谈谈。”
“是。”谢良任这回极是配合。两人来到一间书房。海瑞关好门,对谢良任说道:“我知道你是严嵩的人。”这句话让谢良任大吃一惊,海瑞盯着他双眼接着说:“而且你弟弟已经从京城来到这里,其目的就是要破坏神木运送。”谢知府这一惊更甚,双手不自觉地发抖。海瑞接着说:“我先不跟你谈案子,只谈形势.。严嵩一党把持朝政已经十多年了,如今其大势将去,因为皇上要重建永寿宫,严嵩不仅不支持,反而要破坏,以皇上的聪明智慧,你觉得皇上会不知道吗?即使这根神木到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严党破坏运神木的事一旦事发,你认为皇上还会留着严嵩吗?所以自严党派人截神木的安排定下来,其大势已去。那么谢知府你呢?谢知府可要做好选择,是继续抱着严嵩一党不放,还是站到皇上这边,你可要想好了。”
谢知府冷汗直冒,想了好半天,才下定决心:“海大人说的是,我愿全力配合海大人破获此案,舍弟此次来是奉了严世蕃的命令前来破坏神木。可是我弟弟并没有破坏到,据我弟弟讲,他到那道观时,那根神木已经没有了。我讲的句句是实,这件事都跟海大人说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我现在就将舍弟找来,让他从头到底跟海大人说一下,看能否对破获此案有所帮助。”说完转身出去了。
过了好半天,才领进一个人来,谢知府给海瑞介绍:“我就是舍弟谢良伟。这是海大人,还不跪下,将事情经过说个清楚明白,若是隐藏分毫,我绝不饶你,也别怪我对不起父母了。”
这就是谢知府的弟弟谢良伟,跪在地上低头不语。“起来坐下说话吧。”海瑞说道。谢良伟坐在椅子上,慢慢道出了经过。
谢良伟本是户部的一个普通事员,九品官,永寿宫大火的第三天,忽然有个人来找他,自称是严府的人。谢良伟跟着这个人进了严府,接见他的竟然是严世蕃。这人号称小阁老,严嵩的决策几乎都出自他的手中,权力极大且目中无人,寻常的尚书、侍郎都不放在眼中。今天竟能破格见谢良伟,让他大为受宠若惊。
严世蕃对谢良伟极是亲热:“良伟兄,严某早就听说你的才能,只是你也知道,本官杂事太多,一直也没机会,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小阁老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只要我能做的,无有不遵。”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们父子在朝中这么多年,难免会有几个看我们不顺眼的。永寿宫大火,皇上要重建,那徐阶想要从湖北运一根木头来,我父亲是反对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