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扣了一个办差不利的帽子。我这个县令被免,大不了领着老婆孩子回家种地去。可是要到府衙抓人,这是犯上之罪,可是要坐牢的。我问你,这些贼人就算是在府衙之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贼人?脏物呢?再反告你个诬陷罪,那可不是免官的问题,那可是要蹲大狱的!就凭海大人的推断吗?你也是县官,也是断案的人,当然知道没有证据,光靠推断是不行的。这个差使我可干不了。”
"我是这件案子的专案巡察,实话跟你说,有证据证明谢知府的弟弟从京城来,其目的可以断定就是为了要破坏这次楠木运输,而且这二十个人也出现在事发地,不拿住贼人怎么寻问?"
四天前,张居正与海瑞说这件事时,海瑞觉得这事会不会与严党有关?张居正道:“徐阁老也有些怀疑,已在暗中调查。并说如果查到线索会立即派人送到勋阳府竹溪县,交到海大人的手上。”海瑞到了竹溪县不久便接到了一封徐阶派人送来的密集,信中说勋阳府知府谢良任的胞弟谢良伟在永寿宫失火后的第三天请了假,率十多人出了京城南门,不知是否与这事有关,让海瑞细查。经过调查,可以断定这些人就在知府衙门之中,进知府衙门抓人风险极大,可是如果在暗中抓那些小喽啰,极有可能让谢良伟有所怀疑,从而逃走,那幕后的黑手就查不出来了,而且时间紧迫,不得不行此险棋。
“海大人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去。这样吧,海大人,我县衙的人都归你调动,我还是老老实实在驿站待着。”
海瑞笑了,“这样也好。”海瑞将众人安排在府衙四周,然后带着凌霄汉独自进了府衙,准备先礼后兵。刚进去,只见知府正忙着出来,看到海瑞,没等海瑞说话,谢良任先道:“正好,我还想派人去找你和赵知县呢,快准备一下,京城有大人物要来勋阳府,咱们几个都得去迎接。”
“大人物?”
“对,究竟是哪个大人物,我也不知道,只是让我叫上你和赵知县咱们三人一起在城外等候,一会就到。赵知县在哪?”
“在驿站。”谢良任忙去派人叫赵震。这边谢知府开始忙上了,调集衙役在路上如何布防,如何招待,准备酒菜等等,事必亲躬,连和海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海瑞想来也只好等大人物来到之后,看情况再定了。
天逐渐黑了下来,勋阳府衙向北的一条官道全面封禁,三人来到城外等候,所有人都是一言不发。天终于黑了下来,自远处有灯光亮起,一大排灯笼引导,一大队人马直奔勋阳城而来,到了近前,只见巡抚袁大人也陪同在旁,来人坐在轿子中,始终不打开轿帘,看巡抚小心陪同的样子,更让众人惊惧,难道是严嵩来了吗?有这么大的驾势,连巡抚都来当前导了。众人都不说话,默默地跟在轿子的后面,进了勋阳府,直接抬进府衙,这时众人才看清,随侍的卫兵中有很多是锦衣卫!这可是皇帝的亲兵!严嵩都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这究竟是谁?
过了一会,一名锦衣卫通知巡抚、按察使、知府、知县、海瑞进去回话。众人进到屋中,只见一位五十多岁太监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巡抚是见过的,急忙向前请安,“湖北巡抚袁学贞率众官员给黄公公请安。”来人竟是黄锦!嘉靖皇帝最信任的人,他的一举一动可以说完全是嘉靖皇帝的意思。众人都是一惊,忙都行礼。礼毕,黄锦才说话:“各位请坐。咱家今天来是顺路,听说神木在勋阳府丢了,这可是通天大案。咱家问问这案子已经查到什么地步了?我要听实话。”
巡抚袁学贞忙道:“回公公,自从发生案子后,我们从巡抚到知县,层层搜查,也没有结果。还好,内阁推荐淳安县海大人专程来此办案,相信定能破了此案,海大人,你给黄公公说说案子进展到什么地步吧。”
众人的眼光望向海瑞,海瑞奏道:“回黄公公,众位大人,下官到竹溪查案已三天,初步已有些线索,只是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