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就已经吩咐人去搜了,想来现在也快有结果了。”
**颇有些赞许道:“好,不愧是朕看中的人,果然再没人比你更稳妥。”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侍卫掀开明黄攒金线灯笼纹的帘子进了殿中,跪地道:“禀陛下、娘娘,微臣按照叶统领的吩咐搜了王苻的房间,发现了书信数封,银票银两若干,请陛下、娘娘查看。”
刘苌忙上前去接过那赃物,交由**和昤安看了,**看着那一封封的书信密函,不由得紧抿了嘴,复而恨恨道:“果然是司徒烨那厮干的好事,他从数年前便与王苻有来往,这些信件里全都写得明明白白,还包括监视后宫、收买亲信等等勾当,当真可恶!如今竟敢打起了谋害皇后的心思,简直其罪当诛!”
昤安亦翻着那些银票道:“这些银票加起来总共有数千两之多,且上面标注的票号均是司徒家所开,足以见得二人勾结成党图谋不轨,”她侧过头道,“陛下,如此证据足以让我们向司徒烨问罪,还请陛下速速下旨捉拿,否则如果有风声漏出去,只怕就失了铲除司徒烨的良机了。”
**立即道:“正是,可不能给那竖子逃走的机会,”他忙向叶弈吩咐道,“你去传朕的旨意,让安骅拿着朕的金衙令,执此令火速出宫,逮捕司徒烨归案,如有反抗,立即格杀勿论!”他复想想,又补充道,“若有人胆敢阻挠,一并以死罪论处!”
叶弈简短答了一个“是”字,就起身离开了授章殿,王苻染血的尸身也被侍卫们迅速地撤了下去,原本肃杀威赫的殿中煞时清净地不像话,只有那一地尚未擦去的血污还有那蜿蜒凌乱如盲蚁的安息香,昭示着一场惊人的刺杀和纷乱,和昤安此刻繁杂的心跳一般,混乱、且驳杂。
昤安来不及多想其他,忙起身扶住正在桌案之前喘息不已的**,口中痛惜道:“陛下龙体正弱,孔真已经再三嘱咐要好好卧床静养不能操心劳碌,陛下为何就是不听?”
**声音幽微,虚弱道:“他们已经朝你下手了,朕哪里还躺得住……”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脑仁却又开始作痛起来,直痛到双目不能清晰视物,只能伏在案前合眼屏息,惹得刘苌和昤安俱是一阵担忧。
昤安见**难受至此,口中催促道:“陛下还是快些去休息罢,昨夜才刚刚呕了血,今日又这样费心劳神的,只怕更伤元气啊。”
**却以手撑案,轻轻摇头,嘴里朗笑道:“不不不,朕今天心里痛快!一场刺杀,竟就牵连出了司徒烨,这个人是司徒启的长子,又一向为司徒启马首是瞻,向来兴风作浪不知检点,在宫中为司徒启安插眼线收集情报,还帮司徒启做了不少的孽,朕早就有一除之,只是一直寻不到特别大的罪名。今日……**皇后的罪名他是担定了!此番朕定要了他的项上人头,”他说得兴奋,连那脸上也起了红艳艳的光泽来,伏在**已然惨白的脸色上,煞是诡异骇人,“司徒烨一死,司徒启便**唯一的儿子,司徒启的第二个儿子司徒熠又自小体弱多病,养在三川郡老家,成不了大事。如此一来,司徒启更是如折臂膀,咱们来日要对付他也就容易多了。”
分明是应该高兴的事,可昤安却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始终悬悬惶惶,连半分笑意也挤不出来,只看着面前一地蜿蜒的血迹,冉月的、王苻的,交错纵横在自己眼前,时间长了,竟杂杂地混在一处,闪出晶亮而犀利的光来,分不清哪一出是冉月的,哪一出是王苻的。
王苻刺杀不成反被擒住自裁还有**派兵缉拿司徒烨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司徒烨更是如惊弓之鸟一般,一时分寸全乱只想着怎么保命,遂在司徒启的授意之下急急地就收拾了包袱准备出逃暂避。他牵了最快的汗血马,拿着司徒家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直直地司徒府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