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平定吧?” “没什么难的,那贾无忌手握八千金吾卫,不还是一样被平了吗?” 农人连连点头: “也是。” “只可惜没看到那奸贼长什么样子,不过听说被凌迟的时候,千刀万剐一声也没吭。” “还挺硬气。” “这有什么硬气的,多半是觉得罪大恶极,不敢出声吧!” 老头挥了挥手,躬身在土里刨着地。 同时竟是高唱了起来: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那农人也是跟着应和,一同唱着: “对头对头,这半大老鼠,可莫要咬了老子的庄稼!” “今年多收成一点,给朝廷的赋税也多一点!” “之前皇帝说过什么来着?什么楼船巨舰,可都得靠着咱们的税赋!” “要是今年也是丰年,再留存一些,等朝廷再打仗,还能多兑点股筹!” 老头儿还是一锄头一铲子,继续在地里唱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 虽说这硕鼠,是暗指朝廷中的贪官污吏,鸭脖青虫。 但不管是指着什么,他终究是硕鼠,这也终究是一首,写照农人斥骂硕鼠的诗歌。 夕阳西下,老头儿直起身子。 在地里刨了一天,已是满身污泥。 “哎呀,总要有人,沾得满身污泥。” 这时候,他才摘下斗笠,擦了把身上的汗水,脚下的草鞋,相互蹬着,想要将泥给蹭下来。 “凌迟.得多疼啊。” 他撇了撇嘴,这天底下,还能有在凌迟之中,一声不吭的人? 还被说,真有。 比如说,被他毒成哑巴的高让。 “搅乱天下,却看不到天下乱局,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老头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正是贾无忌。 区区一计,固然收获颇多,甚至一箭多雕。 可又怎么值得,他把命都赔进去? 大牢是我家,在家里待了那么久,还能找不到一个替身? 之前被从交州押送到琼州,已经几乎失了智的高让,就挺不错的。 一样的精于谋算,一样的为人阴毒,就是太低端了。 面貌上有些出入,也没太大问题。 别说百姓了,就连整个朝中,这位一向运筹帷幄于大牢之中的贾无忌。 也没多少人认识。 更遑论“贾无忌”被凌迟时,朝中有分量的文武,或有事在身,或于情不忍,根本没出现在现场。 再说了,押送的时候,就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又被砸得头破血流。 头发血迹凝结在一起,直接遮住了脸,哪还分辨得出来? 皇帝在交州的时候,贾无忌说是在琼州一手遮了半边天也不为过,这么点事儿,轻轻松松。 “朝堂,确实不是个好地方。” 贾无忌悠悠然一句,扛着锄头回家去。 就这么一年的朝堂生涯,他就把官员、世家、百姓,全都得罪了。 萧元常这种人,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