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清冷孤傲,凡事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同她们这些侍妾计较。
说的好听一点是清高,说的难听一点就是骄矜,朱艳想着靖安侯未婚妻的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尊段兰曼一声段姑娘,也是老夫人器重她。
段兰曼也自然知道,这靖安侯府上,除却她之外,众多侍妾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她瞥了身旁站着的人,得意地笑了笑。
“否则,这日后靖安侯回府,看到是一点规矩都没有的妾室,岂非……”
朱艳的话还没说完,段兰曼便打断了,她斜睨了一眼朱艳,笑得轻淡却有着无比的威严:“是昨晚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兹事体大,自然要彻查才是,若情况属实,绝不姑息,但有人搬弄是非,在侯府中仗势欺人,也是万万不能的。”
“如今还未来得及禀报掌事姑姑和夫人,你就在这动用私刑?”
段兰曼对着沈娇娇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不再言语,她的态度十分坚决强硬,明摆着要朱艳给她一个解释。
朱艳愣了愣,平日里的段兰曼都是清冷的模样,就连说话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她的眉眼仿佛总是轻轻蹙着,有着说不出的愁怨,眸子也总是半垂着,清冷寡淡,连与人交谈都新奇,更别说教训人了。
此刻倒确实像是个女主人的模样,她的唇角微微抿起,秀眉轻蹙,一双漂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朱艳,等着朱艳的下文。
“不是……段姑娘误会了,我和沈娇娇是一个屋子里的,自然要相互照应些,今日要为靖安候祈福,我只是怕沈娇娇起的迟了,耽误了大家的行程。”
朱艳眨了眨眼睛,难道段兰曼从始至终都是不温不火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她还以为段兰曼那些话都是表面上的说辞,没成想今日段兰曼竟然亲自来了沈娇娇的房中……
她软了语气,往沈娇娇面前走了两步,还是放下身段为好,现在还不是得罪段兰曼的时候,朱艳扯起一个笑,牵着沈娇娇的手拉着人往前走了两步。
沈娇娇被朱艳牵着,瞪大了眼睛,怔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与朱艳同在一个院中生活,自然知道朱艳是何种人,但这样巧舌如簧,倒确实是有一番功力,沈娇娇看着刚才还扯着她的头发,满脸憎恶的人,现在就能牵着她的手笑得人畜无害,顿觉不适。
也许正如朱艳所说,她第一次见到她就不喜欢,对于沈娇娇来说,亦然。
沈娇娇看向段兰曼,只见段兰曼也正看着自己,她漂亮的眸子望着沈娇娇,像是冰山上刚刚融化的雪,透亮而明媚。
段兰曼用膳时说,既然在靖安侯府,那都是自家姐妹,虽是辞宇庐祈福,但到底是要顾念着自己的身子,若是生病倒得不偿失。
众人都说段家姑娘心高气傲,清冷漂亮,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骄矜,旁人都是百米之内勿近的份,也只有靖安侯能让她柔情似水。
可沈娇娇见到的段兰曼,确是待人温柔的女子,与此刻并不相同。
“怕她起得迟了,喊个人叫她便是,这样兴师动众……”段兰曼眸底滑过一丝审视,她的目光平静无波,无形之中却给人以极大的压迫,“莫非你所言属实,就要越俎代庖,替夫人处置了沈娇娇吗?”
段兰曼的声音不大不小,房中的人听得明明白白。
朱艳一听这话,刷的脸色惨白,段兰曼鲜少这般咄咄逼人,她一贯清冷孤傲,朱艳便是觉得段兰曼定不会过多干涉,这才到了沈娇娇的房中,平一平她心中的怨气。
段兰曼的出现本就意外,她的态度更是十分严肃。
“段姑娘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朱艳赔着笑,抬眸道,“只是昨日沈娇娇叨扰姑娘,我身为她院中主室的人,自然是该好好管管她。”
“辞宇庐是修身养性之地,既然来了,有事也不可动手才是。”段兰曼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看着在朱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