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中,有路人忍不住了,厉声喝道:“何以对小孩子如此苛责,你小时候就没有做过坏事吗?可曾被人打断了手?”
胡轻侯冷冷道:“来人,打断了他的两只手!”
“别人扔石头砸胡某的时候不吭声,胡某反击就站出来假装正义,分明是贼人一党!”
那人被拖出人群,当场打断了两只手。
酒楼之上,有贵女脸色惨白:“胡轻侯竟然如此凶残没有人性,我要去阻止她!”有人急忙拦住了她,道:“胡轻侯被逐出京城,前途尽毁,危在旦夕,此刻已经疯狂,她连袁韶都敢杀,难道就不敢杀你我?我等是门阀子弟,将要教化万民,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岂能与低贱的胡轻侯同归于尽?”其余贵公子贵女也劝:“我等此刻休要与胡轻侯计较,她注定是个死人了。”骂人也要看场合的,遇到唾面自干或者只会哭的人只管骂对方十八代祖宗,遇到直接拔刀子的人就要紧紧闭上嘴。
长街上惨叫声哭喊声不绝,有人慌忙挤出人群,有人却热切地挤入人群。
胡轻侯冷冷地环顾四周的百姓,忽然开始轻笑:“你们是不是以为胡某会抱着妹妹,被石头砸得满脸失血,凄楚的看着长街,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酒楼上的林妹妹脸色一白,酒楼中的皇甫郦脸色一肃。
胡轻侯眼神渐渐闪亮,放声狂笑:“胡某是什么人?胡某怎么可能被人欺负?看清楚我的嘴型,我是有仇必报杀人满门鸡犬不留胡轻侯!”
四周百姓惊恐地看着胡轻侯,这就是那个泼水的胡轻侯?为何如此凶残!
胡轻侯待所有刁民的手尽数被打断了,再无一个需要报复的垃圾,这才跳上了马车。
她站在马车上,却不入车厢,环顾四周,看着一道道惊慌和愤怒地眼神。
因为辱骂了我,因为吓得我的妹妹差点摔下马车,因为未来可能会挑起何井与十常侍的内讧,调动董桌进京,引发王朝的崩溃和覆灭,我就杀了此刻还什么都没做的袁韶,我真是无耻、下流、卑鄙、不要脸、残忍、毫无人性、丧心病狂啊。
你们怎么会以为我是好人?
我又怎么会以为你们是好人?
胡轻侯的眼神越来越冰凉,世人卑贱无耻,却终究是人,只要有我胡轻侯在,“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人命比狗贱的乱世就不会存在,这群卑贱无耻的垃圾般的百姓就会顺顺当当地平安到老。
她嘴角泛起冷笑,胡某简直是圣母了,可是……她的心微微颤动,她真的可以做到吗?死了一个袁韶,真的可以避免三国乱世吗?
胡轻侯沉默片刻,仰天大笑,状若疯癫:“我是胡轻侯,哪个不服,过来受死!”
四周无数官员、贵公子贵女、汝南袁氏子弟、京城百姓尽数脸色大变,惊恐地看着胡轻侯,确认这个女人一定是个疯子。
长街某个角落,曹躁眼神古怪地看着胡轻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怀,假如一定要用语言表达出来,那么只能是“真豪杰也,彼可取而代之!”
在这扔一块石头砸中十个人,九个是官员的京城,有谁像胡轻侯这般肆意?
在这人人讲道德品行,张口就拿圣人言语占据制高点呵斥他人的京城,有谁像胡轻侯这般潇洒?
纡尊降贵与亡命之徒平等行礼的袁韶不曾如此潇洒,权势滔天的十常侍不曾如此肆意。曹躁更不曾记得自己可曾有如此肆意妄为的时刻。
“这才是真正的豪杰啊。”曹躁佩服无比,眼角竟然有泪。他清楚,其实,他不是佩服胡轻侯不故礼法,不守规矩,胡作非为,而是佩服胡轻侯完全没将士大夫和门阀贵族放在眼中。
曹躁心中苦涩,曹家是高门大阀了吧?曹躁的父亲曹高是大鸿胪,位列九卿,曹躁自出身就锦衣玉食,交往的人都是高门大阀的子弟,袁韶袁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