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活呢?
谢五好似忘了自己以前也起过不少次換掉白夫人的念头,只是因为換掉白夫人,他也娶不到什么脾气好的年轻贵女,才作罢了。
謝五自我感动了一会,觉得和离不急于一时,白夫人现在还有用,谢寄真那个丫头和范夫人一样性格剛烈,他不想上门讨女儿的骂,就看向白夫人道: “寄真立了大功,才回京,在她母亲那邊的屋子里,她雖然出息了,但到底姓谢,是我们謝家的六小姐,没有外住的道理。“你也是她继母,上门好好劝劝她,把人弄回来,这县君的爵位也该是謝家的。”
白夫人一听就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心想:当初谢寄真没什么名头的时候,你怎么不接女儿回来?
但是嘴上还是说: “我并非她亲娘,也没有与她相处过几日,我上门说几句她怎么会听我的?老爷您才是她亲爹,你上门说话是比我管用的,何苦拉扯我呢?”
谢五觉得白夫人今天不怎么顺着自己了,就变了脸色道: “你這婦人,我娶你叫你吃香喝辣做五太太,怎么郎君让你做个事情还拖拖拉拉的!
“实话告诉你,寄真出了头,她母亲从前那些不好与错處已经被老夫人给原谅了,还说要重新迎回家做五太太呢。
“范氏如果回来了,这家裏哪里还有你的位置?还是我心疼你,在老夫人那保住了你的位置,你要是上门把寄真哄回来了,你不也是她的娘吗?我又何必迎范氏再为妇?现在我給你机会去劝寄真,你却不识我
的苦心!”
然而白夫人并没有露出謝五意料中的那種惊慌失措的神情,只是说:“假使我不做五太太了,老爺怎么能保证范氏还願意与您重修日好?”
謝五便说:“她离了我这些年都是孤身一人,又没有另嫁,想来心裏是後悔与我和离了,我到時候一上门她肯定就願意与我回来,只是到时候走的就是你了。”
白夫人再看了一眼謝五如今的模样,觉得謝五挺会做梦的,范夫人不嫁人就是在为他守着了,人家娘家有钱自己又做生意凭什么要二嫁?
白夫人也懶得应付谢五了,只是说: “既然您都如此说了,那妾身明儿就去找六姐儿说一说,尽力而为吧。”
一番话说完,谢五想要留下,卻被白夫人推走了,只能去後院找妾室。
次日,白夫人收拾好穿戴,打扮体面了,就去了謝寄真的家裏。
谢寄真也才剛回京,还没到宫里谢恩,雖然赐了县君的爵位,可县君府还没正式賜下,便住在母亲范夫人在京里給她买的宅子里,白夫人报了名姓,謝寄真的仆从便迎她入门了。一进门,发现谢寄真厅裏还坐着一位客人,是一位穿着袍服的瀟洒女君,看姿態穿戴想来也是个女官,女君瞧见白夫人进来,看向正座的謝寄真,道: “那我先走了。”白夫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说: “沒想到六姑娘还有客人在,我来的不巧了。”
谢寄真看了一眼白夫人,指着女君说: “这是翰林院修撰祝翻大人。”
然後对祝翻说: “这是我父亲的太太白夫人,你先别忙着走,去我书房坐会,等我与白夫人说好话,就还来找你。”
祝罰便与白夫人客套地打了一下招呼,然後看了一眼谢寄真,就往谢寄真书房那边去了,白夫人见这二人在自己跟前的情形,便知道这位翰林院的修撰祝翻与謝寄真交往密切,关系亲近。白夫人已然忘了这位祝翻就是从前霍老夫人大寿时谢寄真带过来的同窗,还是谢寄真提醒她: “从前祖母生日时,家里给她送過帖子,她是我的同窗,前几年也来过京师念书。”
白夫人有些不自在地坐直了身子,说: “原來如此。”
……
謝寄真一回京,祝翻便知道了谢寄真这些年在外面的作为与动静,也不管什么避嫌不避嫌的,她素来与谢寄真是同窗,又是知己好友,昔年在应天才名相匹,私交在外面是避嫌不掉的,想著好几年不见,怎么
也得趁谢寄真还没忙起来前就来看她。
谢寄真一听说祝罰来了,便亲自迎了她进来。
几年不见,谢寄真生得更加大方,形容婉約,气质却比从前念书时更接地气了,不似从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