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做小,對谢五諸多忍让,謝五房里的那些姬妾所生的庶子庶女她也視如己出,整日为了这个家操劳。
白夫人自问自己在做妻子一项上无可指摘,总找不出錯处,谁知那老太婆见从前的謝寄真发达起来了,就预备把自己换掉迎回他们从前看不上的範夫人。
丫鬟便对白夫人说: “太太还是得早做打算。”
“做什么打算?他们现在要和离就和离好了,现在风口浪尖的与我和离了,我没有錯處,怎么也是他们亏欠了我,我在这个家裏也是已经伺候夠了!”白夫人越想越气,忍不住说。
她说完自己也顿住了,她嫁到谢家的时候,谢家还是炙手可热的状態。
但是等太女一立,谢家雖然看上去没有衰败多少,但是白夫人已经品出了几分不妙,谢家的那两位皇子都是把太女得罪死了的,太女位越固定,那两位皇子再犯些蠢,只怕到了新朝谢家滿门都要惹上大祸。
白夫人雖然心裏偶尔有这些想头,可是她到底是高嫁进来的,女儿又在这里,没有底气离去,二来她也不是当家的主母,没有能耐改变什么。
她也不像謝大太太那样有底气能夠分府别居划清界限,她与女儿都是靠謝家过日子的,謝家这些人都仗著宮裏的贵妃依日富贵,她那些想头说出去也不过是被认为是杞人憂天。
所以白夫人只能得过且过,没事的时候烧烧香,希望太女上位了哪天想起清算謝家时,不要牽连到她和女儿,哪怕日子清苦些,能与女儿一起过日子也是好的。
她正愁如何脱身谢家呢,现在霍老夫人与她丈夫在背地里就有了和离的心思,她倒不如抓住这个机会。白夫人在心里想道。
谢五这个人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她這些年名声不错,谢家主动和离在外面也是过錯方,总是要给她一些补偿的,她到时候也可以学着范夫人帶著女儿离开这。
白夫人想定了主意,反而没有那么憤怒了,丫鬟却以为她是气到开始说煳涂话了,便劝道:“太太,你心裏恨也不能说这种喪气话呀,还得为姐儿打算呢。”
白夫人却冷笑了一声: “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他们有没有本事迎回范夫人母女!
“听说昔年六姐儿都跟着母亲了,去考个童子科他们这些人还搗乱。好在六姐儿聪慧得体,没了童子科还能靠自己挣爵位,这样的人天生就是美玉,他们耽误不了,现在到想著摘桃子了。
“都坏了别人前程了,还腆着脸以为凭着什么骨肉血脉就能换人家回来,整日都活在梦里,当年范夫人想要和离回去,还折了半副嫁妆在这个家里,他们如今想要我走,只怕还得多贴我一些钱财,细想我还是
賺了。”
丫鬟也看出白夫人是有幾分真想和离的意思了,心下不解,在她眼里,谢五雖然无用,可白夫人做的也是谢五太太,过得也是金尊玉贵的日子,白夫人娘家也一般,离开谢家真和离了过的日子难道能比謝五太
太更舒坦?
主仆二人说了一会话,正好有人报謝五回来了,白夫人正襟危坐,謝五以前一回院子裏就往妾室房里鑽,将白夫人当作案上的燭台。
可是白夫人心里知道,这回謝五一定会來找自己。
谢五果然进了白夫人院子,一进门就朝白夫人一笑,问: “太太在不在忙?”
白夫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起身去为謝五脱去外袍,然後將外袍遞给丫鬟,仍然是以前的模样,笑着说: “正打发人去廚房拿饭呢,老爷也没有知会妾身说今晚要来,沒給您备饭,不知道老爷想吃些什
么,我为您添幾道菜。”
谢五就摸了摸白夫人的手,用一副自以为温柔多情的模样哄白夫人道: “太太与我生分了,你是我正房太太,我来難道还要打发人知会你嗎?你吃什么我便吃什么,不要多体贴我。”
白夫人看着谢五这副被酒色掏空的皮囊,偏过头吩咐仆人多叫来几道菜,然后挨着谢五坐下,在心里思量謝五何时进入正題。
她低垂着头,谢五也迎着烛光打量白夫人,竟看出来白夫人几分美貌,心肠便软了,思量道:从前白氏无趣,家世也差,可她性格柔顺,对我百依百顺,离了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