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米面。 这是个很大的厨房。 陈五先勺了一瓢水解渴,又去里面的橱柜翻去,希冀找到一点果腹的东西,但是空空如也。 她不死心,一一揭开灶台的锅盖,在最后一只锅里竟然找到一只烧鸡。 估计是哪个看守的人藏起来当宵夜的。 管它三七二十一,先吃了再说。 这应该是陈五吃过最美味的鸡了。她狼吞虎咽将一整只鸡都塞进肚子里,小小的肚子撑得滚圆,然后将鸡骨头收拢全抛洒到山上,毁尸灭迹。 吃饱喝足,总算有力气了。 但不能在此过夜,有人会随时过来吃鸡! 陈五出了厨房,原本想着原路返回,躲到茅房下的林子里去,但她瞅见那堆靠着山墙的煤堆时,心中又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她做事最不喜欢无功而返,此番好不容易摸上山来,却没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实在不甘心,总要知晓陈二是否在这里才不算白来一趟。 她知道煤堆过去就是矿洞,那里肯定多人把手,需得小心再小心。 她靠着山边沿,轻手轻脚的爬上了煤堆,滑落一两块小小的煤块不大要紧,旁边也没有人。 她将身子贴服在煤块上,睁大了眼往下看去。 山侧腹地,一口点着灯笼的穿山隧道赫然在目,正是煤矿洞口。 不多时,一辆堆满煤炭的斗车哐哐的从洞里被人推出来。那人出了洞口,猛灌一口山风,不禁打了个喷嚏,浑身抖了一抖。看守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煤工很快倒了煤,又匆匆进了洞口。 这样也看不清人长什么样子,陈五皱眉:看来只能等到天亮。 而看清楚洞口情形的只有往山上走,王六不就是在山上看见的吗? 陈五只得从煤堆这爬到山上去。又不能挨得太近免得被发现,她只好往里走,在视线看得清的地方选了一颗高点的树爬了上去,这样安全且视野开阔,就是不能睡觉,否则掉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看着月头日渐偏西,已经是后半夜了,陈五不禁担忧起陈三,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按原路返回,现在是否安全。 挖煤工又换了一波后,陈五隐约听见下方的厨房那传来几声喝骂,夹杂着“烧鸡”“蠢货”“野猫”的字眼,她心中暗乐,看来是野猫成了她的背锅侠。 陈五窝在树顶,冷风吹得她唇齿打颤,心中十分后悔忘记把衣裳带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以为要撑不住的时候,遥远的东方现出一抹亮色,太阳就要出来了。 陈五打起精神,拍了拍冻僵的脸,做起了扩胸运动,活动筋骨。 这时厨房后门打开,有火光照出来,陈五看见有人往外倒水。 天色越来明亮,太阳在云层后翻涌就要挣扎而出。 东面两排土屋的门都打开了,挖煤工从里面陆陆续续走出来,机械的排着队,开始绕着前面空地跑圈。 这是干什么?晨练吗? 四五个看守的人拿着鞭子像赶羊似的不时招呼在跑得慢的人身上。 这里的矿主是什么人,竟能如此丧尽天良! 陈五瞪大了眼,心中十分不安,既希望找到父兄,又害怕真的在此看到他们。 但不管父兄是否在此,她日后都要去官府告一告这里的矿主。 天色还是暗了点,陈五迫切的希望太阳快点出来。太阳还